夜色如墨浸透了白灯帝国的王都。
月田国王站在议事厅的巨幅地图前指尖划过标注着红黑交错的边境线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
三天前他亲自下达的三路反击令此刻正化作三份染血的战报在案几上堆叠成一座沉默的墓碑。
西境军团长雷蒙德的战报字迹潦草显然是在溃退中仓促写就。
他率领的铁甲洪流本想奇袭黑曜帝国的黑曜石矿场却在荒芜的黑沙谷遭遇埋伏——那些身披暗甲的黑曜骑兵如同从地底涌出的影子用淬了熔岩的长矛撕开了白灯军引以为傲的盾阵。
黑沙会吞噬阳光陛下雷蒙德在信末写道他们的战马踩着我们士兵的尸骨冲锋时连风都在为他们嘶吼。
中路的情况更糟。
素有磐石之称的军团长艾琳娜本计划依托天险峡谷构筑防线却没想到黑曜帝国竟派工兵凿穿了峡谷两侧的岩壁。
当裹挟着碎石的泥石流从高空倾泻而下时白灯军的投石机与弩炮瞬间被掩埋那些精心打磨的白橡木盾牌在滚烫的岩石面前脆得像纸片。
战报里附着艾琳娜的佩剑碎片这位从未后退过的女将最终带着残部从密道里爬出时铠甲上还沾着未干的泥浆。
最令人扼腕的是东路。
年轻气盛的军团长凯伦曾信誓旦旦要直捣黑曜帝国的粮草库他的轻骑兵确实一度突破了三道防线甚至看到了囤积如山的黑麦。
但就在胜利似乎唾手可得时那些看似普通的粮堆突然炸开涌出的不是谷物而是浑身燃烧着幽蓝火焰的黑曜死士。
凯伦在突围时被流矢射中肩胛他带回的战报上暗红色的血渍晕染了半页纸只留下一行颤抖的字:他们连粮食都在说谎。
三位军团长此刻正跪在殿中甲胄上的血污尚未洗去。
雷蒙德的胡须纠结着沙砾艾琳娜的左臂无力地垂着凯伦的脸色苍白如纸。
没人敢抬头看月田国王的眼睛议事厅里只有烛火噼啪的轻响像在为失败默哀。
抬起头来。
月田的声音平静得不像刚经历惨败他拿起那份沾血的东路战报指尖轻轻拂过血渍你们以为败在哪里?是兵力不足?是装备不如人? 雷蒙德猛地抬头:陛下黑曜军的战术太诡异了!他们根本不按兵法出牌—— 兵法?月田打断他将战报放回案几当敌人的剑已经刺穿你的喉咙时空谈兵法不过是自欺欺人。
他走到窗前推开沉重的橡木窗夜风带着边境的寒意涌入吹得烛火剧烈摇晃我们总以为阳光能驱散一切黑暗却忘了黑曜帝国在阴影里蛰伏了百年。
他们熟悉黑暗就像我们熟悉阳光。
艾琳娜低声道:陛下是臣轻敌了。
臣以为峡谷天险固若金汤却没料到他们敢用如此损耗的方式破阵...... 不是轻敌是我们还没学会正视对手。
月田望着远处宫墙上摇曳的白灯那曾象征着不可战胜的光芒此刻在他眼中却显得有些刺眼雷蒙德你的骑兵败给了地形;艾琳娜你的防线败给了想象力;凯伦你的冲锋败给了贪婪。
而黑曜帝国他们把每一寸土地都变成了武器把每一个士兵都变成了陷阱。
他转身看向三位军团长目光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沉甸甸的清醒:收拾残部退守第三防线。
但记住撤退不是认输是让我们看清自己真正的战场在哪里——不在地图上的边境线而在我们对敌人的轻视里在我们对胜利的想当然里。
凯伦咬着牙声音沙哑:陛下我们还能赢吗? 月田望向窗外深邃的夜空那里仿佛潜藏着黑曜帝国无数双眼睛。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我不知道这条路有多长但我知道从今天起我们不再是追逐阳光的人我们要学会在黑暗里行走学会用他们的方式思考。
因为要战胜影子最好的办法是让自己先成为影子。
议事厅的烛火渐渐平稳下来将三位军团长的身影拉得很长。
他们知道从这一刻起白灯帝国的反击才真正开始。
而这条路的艰难或许远超所有人的想象。
夜色如墨笼罩着黑曜帝国大本营的轮廓。
冰雯文蹲在峭壁的阴影里指尖在战术地图上飞快滑动毛兰、嬴妙妙、琦警官和司马黑屏息凝神听着她压低的指令在耳机里回响。
“岳宁被关押在三号仓库地下囚室妙妙用电磁脉冲干扰外围监控司马黑负责爆破东侧围墙制造混乱琦警官跟我去救人毛兰你守住西侧制高点用狙击镜锁定所有可能增援的巡逻队——记住动静要大但别恋战。
” 指令落地的瞬间嬴妙妙已经将改装过的脉冲器贴在岩壁上滋滋的电流声里大本营的探照灯突然集体熄灭。
几乎同时东侧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火光冲天而起黑曜士兵的惊叫声、武器碰撞声顿时炸开。
冰雯文拽着琦警官趁乱蹿入建筑群夜视仪里能看到守卫们正慌不择路地向东侧聚集她反手甩出两枚烟雾弹拉着同伴钻进仓库后的通风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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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冰刃初锋00后刑警破局第18章 偷袭大后方来源 http://www.star86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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