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四深夜雨丝如针密密地扎在杏花村外那条泥泞土路上。
风从河谷刮来裹着湿气与隐约的焦味像是谁家灶火没熄干净又像……地下埋着即将燃起的火种。
苏晚晴脚步未停披着粗麻斗篷的身影隐在夜色里像一柄出鞘后尚未归鞘的刀。
她掌心还残留着染血节拍器的冰凉触感——那是谢云书塞进她手中的最后一句话是信物也是警告。
他昏迷前反复呢喃的那句“琉璃响地脉断”她一个字都没敢忘。
而昨夜龙纹琉璃罐无风自震三次嗡鸣如泣分明是在示警。
这不是巧合。
她一路疾行至新建水堰远远便见一道瘦小身影蹲在泄洪渠边肩头剧烈起伏干呕不止。
是小萤表姐。
“这味儿……”小萤声音发抖布巾捂住口鼻仍挡不住那股刺鼻气息“是‘三熬火油’!我爹炼了一辈子混了桐蜡和硫磺粉点着就灭不了!除非……用水淹三天三夜否则连石头都能烧裂!” 苏晚晴瞳孔骤缩。
她立刻转身低喝:“红袖!带人封锁上下游河道禁止任何船只靠近!传令下去今夜所有巡防加岗不准放一人一船进出!若有违抗当场拿下!” 红袖应声而去脚步沉稳如铁。
她是弦月卫出身战场上杀过人也守过城门最懂什么叫“未战先防”。
苏晚晴则亲自蹲下用竹片刮取渠底残留的暗色油渍小心翼翼封入湿泥陶匣。
她知道这种烈性火油挥发极快若不及时留存证据天亮前就会散尽无形。
她带着样本赶回作坊顾不上换下湿衣直接取出一支特制陶哨——此物本为测试酒曲发酵毒菌所用内壁涂有谢家秘传的“感毒釉”。
据谢云书所说此釉可辨百毒尤对异类油脂极为敏感。
她将稀释后的酸浆滴入哨腔轻轻吹气。
刹那间幽蓝微光自哨壁蜿蜒而出如蛇游走勾勒出一条清晰的蛇形纹路。
是真的。
不是自然渗漏不是意外污染。
有人在她的水堰之下埋了火油管! 她猛地站起一脚踢翻脚边木凳声音冷得如同霜刃:“石敢当!” 机关师破门而入一身黑衣沾满泥灰显然是刚从某段地道爬出来。
“不是天灾。
”苏晚晴将陶哨递过去眼神锐利如刀“是人为埋油管。
我要你彻查整段堰基——从地基缝到泄洪口一寸都不能漏。
他们要炸堰我要他们连影子都藏不住。
” 石敢当接过陶哨指尖抚过那抹幽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不说话只是重重一点头转身就要走。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两人回头只见两名女卫搀扶着一人踉跄而来——正是谢云书。
他脸色惨白如纸唇无血色脚步虚浮显然是强行被人从病榻上抬来的。
可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像是燃烧着最后的余烬。
“让我……看看。
”他声音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苏晚晴心头一紧想拦终究没伸手。
谢云书被扶至堰体旁颤抖着从袖中取出一套银针——共七根长短不一针尾刻有细密符文。
这是谢家“听脉问地”的秘术器具昔日用于探查矿脉走势如今却被他用来诊一座堤坝的生死。
他闭目凝神逐一将银针插入堰体不同位置的检测孔中。
每一针落下指尖都在微颤。
空气仿佛凝固。
连窗外的雨声都变得遥远。
忽然他猛地睁眼瞳孔收缩如针尖。
“东侧第三段地下六尺有空腔回音。
”他声音沙哑却字字如锤“管道不止一条……呈‘井’字交叉末端通向河床暗沟。
” 话音未落一口血沫喷出溅在青砖地上猩红刺目。
“他们……要在汛水冲压时引爆。
”他喘息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硬挤出来的“利用水压激发火油蒸汽让整段地基瞬间塌陷……伪装成溃堤。
” 苏晚晴站在原地浑身血液似乎都冷了半分。
好狠的计。
不是单纯炸堰而是借天势、用地利把一场人为纵火变成“天灾人祸”。
届时大水冲毁万亩良田朝廷追责第一个砍头的就是她这个主建者。
而幕后之人只需躲在暗处看她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查。
”她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我要知道是谁的手伸进了我的地基。
” 石敢当抱拳领命转身欲走。
苏晚晴却忽然叫住他:“带上石灰粉。
” “是。
” “沿堰撒粉一寸不落。
我要看——”她目光扫过漆黑堰体如同审视一头潜伏的猛兽“哪里的地会吃掉白粉。
” 石敢当点头离去。
苏晚晴扶住摇摇欲坠的谢云书指尖触到他冰冷的手腕心中似有千斤压落。
她什么也没说只低声问:“值得吗?为了我把自己逼到这份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穿越成寡妇我的媳妇竟然是男的第206章 疯婆子的歌唱到了炸堰前夜来源 http://www.star86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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