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岭的雪终于化了可寒意仍如刀锋般割在人脸上。
陶窑深处火光摇曳映得四壁斑驳如龙鳞。
苏晚晴站在密室中央面前一张粗木桌上摊开一卷泛黄纸页——那是黄裁缝用性命换来的《春飨祭宴仪程》墨迹尚新边角还沾着未干的泥渍。
九章礼制条条森严。
每道贡品上席须配相应古乐;舞者必穿玄??之裳执玉圭而行步伐合律不得有误。
若违祖制轻则罢宴重则问罪。
“我们没有玉圭。
”苏晚晴指尖划过那行字声音沉稳“也没有丝绸裙裾更没教坊司出身的伶人。
”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兰姑皱眉不语石敢当握紧拳头小满弟蹲在角落啃着馍馍耳朵却竖得老高。
“但我们有陶碗、粗布还有——”她抬眼一字一顿“真心。
” 话音落窑内一时寂静。
兰姑终于开口嗓音沙哑:“姑娘礼乐是国之根本不是儿戏。
你让村姑执陶碗跳舞若被指‘亵渎祖制’便是杀身之祸!金线会正等着这个把柄!” “所以我不会让他们听见‘反骨’。
”苏晚晴走到墙边取下一只粗陶大碗轻轻敲击边缘。
叮—— 清越之声荡开余音绕梁。
“我要做的是让他们听见‘正音’。
”她眸光灼亮“五味配五音:酸属木应角;苦属火应徵;甘属土应宫;辛属金应商;咸属水应羽。
每一道菜都是一段旋律的起点。
而舞者踏步、执碗、献食皆为节拍载体。
” 她说完从怀中取出一张手绘图谱正是“五味五音”宴制总纲。
纸上线条清晰标注详尽连酱料发酵时长与音律起伏的对应关系都列得明明白白。
这是她彻夜未眠所绘也是她以非遗传承人的全部知识对这个时代礼乐体系的一次大胆重构。
兰姑看着那图眉头渐渐松动。
她是礼乐教习七岁入宫深知所谓“雅乐”不过是权贵手中的工具。
可眼前这张图……竟隐隐暗合天地五行之道。
“你……早就算好了?”她喃喃。
“从去年冬天第一坛梅酱封缸开始。
”苏晚晴淡淡一笑“味道进不了宫门那就让音乐替它说话。
” 排练定在三更后避开耳目。
村中少女们换上染成玄色的粗麻衣裙脚踝系铃手中捧着特制陶碗。
石敢当的新碗已制成底部嵌铜片轻碰即鸣声如磬玉。
他亲自调试过每一组音高确保合于五音。
《采桑谣》响起原本欢快的曲调被兰姑重新编排放缓三拍加入低沉埙声宛如山风穿林又似溪流潜行。
少女们踩着节奏前行碗随身动铃音与陶响交织成律竟浑然天成。
小满弟坐在台下闭目聆听。
突然他猛地睁眼一拍大腿:“第三口酱入口时耳朵里响的是‘羽’音!就像雨滴落在瓦上!” 众人一怔。
苏晚晴心头狂跳。
她立刻让人端来九酿梅酱一口一口喂他品尝同时记录他口中描述的“声音”。
令人震惊的是他对气味毫无感知却能通过味觉刺激在脑海中生成对应的音高与节奏! “你是‘音味监’了。
”她郑重宣布“从今往后每一道菜的配乐节点由你校准。
” 小满弟咧嘴笑了眼里闪着从未有过的光。
谢云书不知何时来了倚在帘后阴影里披着墨氅脸色依旧苍白可嘴角微扬。
他听着那融合了泥土气息与古老韵律的乐舞眼中掠过一丝震动。
这不是模仿宫廷雅乐。
这是用田埂上的呼吸重建礼乐的根基。
他在心里默念:她在用最柔的方式掀最狠的局。
一曲终了窑内久久无人言语。
良久兰姑缓缓起身向苏晚晴深深一揖:“我曾以为只有紫袍玉带才配谈礼乐。
今日方知真正承载礼乐的是人心是土地是这一碗能让人流泪的酱。
” 苏晚晴扶起她只道:“明日彩排我会让整个杏花村都知道——我们的碗也能盛住江山的味道。
” 夜更深风更紧。
陶窑外枯枝忽断一道黑影悄然退入林间衣角翻飞处一抹暗红纹路一闪而没。
那人疾步奔出数里最终跪倒在一座荒庙前低声禀报: “回大人确有古意然舞者衣不蔽体手持陶器而舞恐伤礼体。
” 庙中烛火幽幽映出案前一道冷峻身影。
孙福安抚着茶盏边缘唇角微勾冷冷吐出一句: “待到那日……”腊月初七子时三刻。
北岭的风裹着残雪刮过荒庙檐角吹得那盏油灯忽明忽暗。
孙福安端坐案前指尖轻叩茶盏冷声回荡在空寂庙堂:“陶碗?粗布?村姑执器而舞——也配称‘飨礼’?” 他猛地抬手茶盖“啪”地摔在地上碎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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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穿越成寡妇我的媳妇竟然是男的第129章 陶碗装金曲村姑跳宫戏来源 http://www.star86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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