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奔出河间府地界时暮色已像墨汁般泼满了天际。
阿柴在前面牵着马嘴里哼着跑调的小曲我攥着怀里的木盒指尖能摸到图谱上凸起的针脚心里却没了出发时的轻快 —— 总觉得该停下来好好看看这把陪我走过盐引案的绣春刀。
“前面有驿站歇脚不?” 阿柴勒住马指着远处的灯火“我听人说这‘望河驿’的酱牛肉特香再打壶好酒正好给您接风!” 我点点头翻身下马时绣春刀的刀穗扫过马腹发出细碎的声响。
驿站的灯笼挂得老高红绸面映着 “驿” 字风吹过就晃得人眼晕院子里的梧桐叶落了一地跟六扇门的那棵竟有几分像。
“两间上房再来斤酱牛肉、一壶烧刀子。
” 阿柴熟门熟路地喊掌柜的看见我腰间的捕快牌赶紧堆起笑:“客官里面请!刚收拾好的清净屋子保准没人打扰!” 进了房间我第一件事就是解下绣春刀放在桌上。
月光从窗棂钻进来洒在刀鞘上把缠在上面的红布条照得透亮 —— 这布条还是爹当年的我补了又补边角都起了毛。
抽出刀身时“噌” 的一声脆响刀刃映着我的脸眼神里的坚定比三年前多了几分却也藏着不易察觉的迷茫。
阿柴端着酒菜进来时正撞见我用布擦刀忍不住笑:“头您这刀比亲儿子还宝贝一天擦八遍!” “少贫嘴。
” 我没抬头指尖抚过刀刃上的划痕 —— 这是跟沈墨对决时留下的还有暗洞旁刮到青砖的印记每道痕迹都刻着一个案子一条人命一份正义。
阿柴识趣地没再搭话只是自顾自倒酒酒液入杯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头您说江南那案子会不会比盐引案还难?听说江南的官商勾连得紧比张万霖还难缠。
” 我的手顿了顿想起总捕头信里的话:“私茶案牵涉三任盐铁司主事密室命案已有三起死者均握有贪腐证据。
” 又是密室又是官商勾结跟河间府的案子如出一辙可这次没有追风师傅的暗中相助没有红伶师傅的暗器支援甚至连熟悉地形的王捕头都不在身边。
“难也得查。
” 我把刀放回鞘里刀身的余温透过布传来暖得人心头发烫“总不能让那些蛀虫拿着百姓的血汗钱逍遥法外。
” 阿柴举起酒杯:“我就服您这股劲!不管多硬的骨头您都敢啃!” 我没接酒杯只是盯着桌上的木盒 —— 红伶师傅的图谱、追风师傅的手册、爹的笔记三样东西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
突然想起刑场那天沈墨喊 “复仇没完” 时的狰狞李老栓夫妇磕头认罪时的绝望还有百姓欢呼时的热泪。
我以前总觉得 “偏执” 是缺点可若没有这份偏执暗洞的石灰粉查不透挂绳的秘密揪不出张万霖的假死也拆不破。
“阿柴你说我是不是太较真了?” 我突然开口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有些发飘“当年王捕头收了一百两我非要罚他三十大板;沈墨都要问斩了我还非要跟他辩个是非对错。
” 阿柴愣了愣放下酒杯认真道:“头这不是较真是规矩!要是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张万霖的同党还在走私李默的后台还在贪钱那些被害死的人找谁喊冤去?” 这话像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心里的结。
我想起悦来栈的赵满仓他临死前攥着茶碗的模样;想起破庙里的小乞丐拿着盐引时的惶恐;甚至想起老板娘送的布鞋针脚里藏着的悔意。
我的 “偏执”从来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那些没机会说话的人为了律法不该有的漏洞。
“你说得对。
” 我拿起酒杯跟阿柴碰了一下酒液辛辣却爽口“较真才对得起‘捕头’二字。
” 阿柴眼睛一亮刚要说话窗外突然传来响动像是有人踩断了树枝。
我瞬间握紧绣春刀示意阿柴别出声自己悄无声息地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 —— 月光下一个黑影正往驿站后院跑腰间挂着的东西晃了晃竟是枚缠枝莲挂绳! “追!” 我低喝一声踹门而出绣春刀瞬间出鞘。
黑影见被发现撒腿就跑脚步轻快得像只兔子专往狭窄的巷子里钻。
“别跑!” 我紧追不舍藏青短褂的红布条在奔跑中猎猎作响。
黑影突然回头甩出一把铁莲花暗器带着破空声直奔我的面门 —— 是偷学的技法力道虚浮跟沈墨的路数一模一样! “就这点本事?” 我冷笑一声侧身躲开反手甩出红伶师傅教我的 “旋叶铁莲花”“噗” 的一声扎进黑影的膝盖。
黑影惨叫一声摔倒在地我上前一脚踩住他的后背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说!谁派你来的?缠枝莲挂绳哪来的?” “我、我是李默的人!” 黑影吓得魂飞魄散声音抖得像筛糠“大人让我来杀您说您知道得太多了…… 挂绳是大人给的说能认出自己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女捕快手撕人屠未婚夫第55章 刀未凉与路未央来源 http://www.star86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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