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植物园的老张头退休了接替他的就是我这个叫林森的小年轻。
我打小就喜欢围着树打转现在更是整天泡在植物园里除草、浇水、修剪、记录乐此不疲。
园里最老的李工总笑话我:“小林啊你这劲儿头恨不得晚上也搂着树根睡吧?”我只会嘿嘿一笑继续摆弄那些叶子心里头琢磨着它们的纹理和脉络总觉得这草木之间藏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言语。
这天午后天气闷热得像是被捂在蒸笼里。
我正蹲在温室里伺候几盆娇贵的兰花汗珠子顺着鬓角往下淌。
突然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破了温室的宁静。
我赶紧接起来是园林局那边打来的声音带着点不容置疑的腔调:“林森是吧?赶紧准备一下南边老城区改造有棵老槐树要紧急移栽过来!树龄可老你们得给我当眼珠子护着!吊车和人都安排好了这就过去!” 我心头一跳。
老树移栽可不是小事何况是这种上了年纪的老槐树根深蒂固稍有不慎就得伤筋动骨。
我扔下喷壶拔腿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大声招呼园子里的人:“都别歇了!李工!小王!来活了!大活儿!要移栽古树!快准备工具腾地方!” 植物园西北角那块向阳坡地一直空着土质松软阳光充足是园里公认的“风水宝地”也是我们预留出来安顿真正珍贵古木的地方。
大家七手八脚地清理场地汗水混着尘土脸上都花了。
天色越来越沉厚厚的乌云低低压在头顶空气黏稠得让人喘不过气。
远处隐隐传来沉闷的雷声像是什么东西在天边滚动。
等啊等天擦黑的时候外面传来沉重的引擎轰鸣。
一辆巨大的平板拖车驮着个庞然大物在吊车的护送下缓缓驶入园区。
车头大灯劈开沉沉的暮色光柱里雨丝开始斜斜地飘落下来。
那棵老槐树被粗大的草绳和木架牢牢固定着庞大的树冠在雨幕中显得影影绰绰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苍凉和沉静。
庞大的根系被小心地包裹在巨大的土球里外面缠着防止散裂的草绳和木条像是一个沉睡的巨人被缚住了手脚。
“老天爷可真够个儿!”旁边的小王咂着嘴惊叹道。
我没吭声目光紧紧盯着那盘根错节的根系部分。
雨水冲刷着泥土在根系纠缠最深处一点异样的暗红色倏地一闪又迅速被泥水掩盖。
像是一截旧布头?还是……别的什么?没等我看真切李工的大嗓门已经吼开了:“都别愣神!趁着雨还没下死赶紧落坑!吊车!稳住了!” 瓢泼大雨兜头浇下冰冷的雨水瞬间湿透了所有人的衣服。
吊车的钢索绷得笔直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巨大的树体在风雨中微微摇晃着一点点靠近那个挖好的深坑。
泥土被雨水冲刷变成粘稠的黄泥汤。
我站在齐膝深的泥水里仰着头眼睛被雨水打得生疼却不敢眨一下死死盯着吊臂和树根嘶哑着喉咙指挥:“左边!左边再来一点!好!稳住!落!慢点!再慢点!” 泥水飞溅几乎迷了眼睛。
就在那根系即将沉入坑底的一刹那借着吊车刺眼的探照灯光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在几根粗壮主根紧紧缠绕的缝隙里卡着一小片褪色发暗的红布条!它像是被树根主动包裹进去又像是被谁深埋在那里历经岁月早已与古树的筋脉融为一体。
雨水冲刷着它那抹暗红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又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诡异。
“快!填土!固定支架!”李工在风雨中大吼着。
大家顶着暴雨挥舞着铁锹将混合着雨水的泥土奋力回填。
冰冷的泥水顺着脖子往衣服里灌冻得人直哆嗦。
可谁也顾不上只想让这棵老树尽快安稳下来。
终于支架牢牢地撑住了树干大吊臂缓缓移开。
所有人都累得瘫坐在泥地里大口喘着粗气像一群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泥猴子。
“行了!大功告成!”李工抹了把脸上的泥水声音透着疲惫“回吧回吧洗个热水澡别冻病了!” 人群在暴雨中深一脚浅一脚地散去。
我落在最后忍不住又回头望了一眼那棵刚刚安顿下的老槐。
它巨大的身影在雨幕中沉默伫立雨水顺着嶙峋的枝干不断流淌仿佛在无声地哭泣。
一种莫名的不安像冰冷的蛇悄然缠上我的心头。
那抹根系深处的暗红挥之不去。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迫不及待地冲到了西北角。
一夜风雨过后空气清新得发甜。
然而眼前的情景却让我心头猛地一沉。
昨天还显得生机勃勃的老槐树此刻竟透出浓重的颓败气息。
那些粗壮的枝桠昨天还只是沉默此刻却明显失却了水分呈现出一种不祥的灰败颜色;更令人心惊的是不少枝条的末梢原本嫩绿的叶子竟像被无形的火焰燎过边缘诡异地卷曲、焦枯!仿佛一夜之间旺盛的生命力被某种东西疯狂地抽走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身后传来小王惊讶的声音。
他刚走过来也看到了这景象嘴巴张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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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聊斋新介第243章 老槐来源 http://www.star86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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