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床头柜上突兀地响了起来像是一根绷到极限的琴弦突然断裂刺破了深夜的寂静。
我猛地从半梦半醒中惊坐而起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一下一下地抽搐着。
窗外没有月光只有浓稠如墨的夜色压在玻璃上仿佛整座城市都被某种看不见的东西吞噬了呼吸。
我伸手去拿手机指尖冰凉屏幕亮起的瞬间映出我苍白的脸——来电显示上赫然是“女儿”两个字。
凌晨两点十七分。
我的女儿小萱已经三年没主动给我打过电话了。
自从她母亲改嫁她跟着搬去南方那座湿热的城市后我们之间的联系就像被风吹散的灰烬零星、微弱偶尔飘来一缕也很快熄灭。
可现在她竟然在这个时间打来电话而且……她的声音一响起我就知道出事了。
“爸……”她抽泣着声音断断续续像是从极深的井底传来“我梦见你了……你在一辆很冷的车上四周都是雾黑漆漆的我看不清路……可我看得到你你坐在驾驶座上手握着方向盘可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是闭着的……” 我浑身一僵手指不自觉地掐进了掌心。
“车上……好多影子……围着你……它们没有脸但我知道它们在笑……它们的手贴在车窗上全是湿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爸你别开那趟车求你了!别去!我好怕……我好怕你回不来了……” 她的哭声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扎进我的骨头里。
我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声音。
冷汗顺着我的脊背滑下浸湿了睡衣。
我知道她说的是哪趟车——明天凌晨四点我必须驾驶那辆从城北殡仪馆到城南火葬场的灵车运送一具在车祸中面目全非的遗体。
这趟活我已经接了签了单收了定金。
老规矩不能退退了比死还麻烦。
可小萱怎么会梦见这个?她从没见过那辆车从没来过这座城市更不知道我这些年靠开灵车为生。
她怎么会知道那辆车有多冷?那不是空调的冷是渗进骨髓的阴寒是死人待过太久留下的气息。
每次我开完一趟回来指甲缝里都像是沾着灰白色的雾洗不掉擦不净。
“小萱……”我终于挤出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你听爸说那只是梦别怕爸爸没事的……” “不是梦!”她突然尖叫起来声音陡然拔高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喉咙“我梦见你回头了!你睁开眼睛可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是黑的!全是黑的!没有眼白!爸你已经被它们盯上了!你不能再开那辆车了!它们要你替它们走完最后一程!” 电话那头传来“咚”的一声像是手机摔在了地上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然后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小萱?怎么了?做噩梦了吗?”是她继母。
电话被挂断了。
房间里重新陷入死寂。
我握着手机指尖发麻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像一层惨白的尸皮。
我缓缓抬头看向墙上的镜子——镜子里的我脸色灰败眼窝深陷嘴唇泛着青紫。
更可怕的是我的左眼在昏暗的光线下竟隐隐透出一丝不自然的黑像是瞳孔在无声扩张吞噬了眼白。
我不由自主地摸了摸眼皮触感冰冷。
我知道小萱说得对。
那不是梦。
那是“通灵”。
她从小就敏感小时候住在老宅时常说自己看见“穿白衣服的阿姨”站在院子里看她。
我那时只当是孩子胡闹直到有一天她在院子里画了一幅画——一个女人披着湿漉漉的长发站在井边手里抱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
而那口井正是三十年前淹死过一个年轻女教师的地方。
那女人正是穿着白裙抱着她女儿最爱的娃娃跳了进去。
从那以后我不敢再轻视她的“梦”。
而现在她梦见我开那辆灵车梦见鬼影围车梦见我双眼全黑……这不是巧合。
这是预警是某种力量通过她向我传递的讯息。
可问题是我不能不去。
那趟车不只是工作更是一场“还愿”。
三年前我接了一单夜路灵车运送一位溺亡的年轻女子。
那天雨大山路湿滑我本该绕道可为了赶时间我抄了近路结果在半路翻车。
车没毁人也没伤可那具尸体……却不见了。
第二天警方在山涧下游找到了她脸朝下泡在水里手指死死抠着河底的泥像是在爬行。
而更诡异的是她身上那件红裙本该是家属选的素色寿衣却变成了鲜红如血的嫁衣。
从那天起我的车就开始出问题。
后视镜里常有黑影闪过收音机半夜自动开启播放着没人点的哀乐。
最可怕的是每当我凌晨出车副驾驶的位置总会传来轻微的呼吸声像是有人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
我找过懂行的“师父”。
他掐指一算说我动了不该动的东西——那女子本不该早死是被人推下水的怨气未散执念未消。
她想完成一场“冥婚”可阳间无人为她操办她便盯上了我这辆常走阴路的车想借我的手带她去她“夫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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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诡异的公交车第361章 女儿来电来源 http://www.star86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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