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怨眼 守墓人蜷缩在石室深处的阴影里像一块被岁月和绝望风干了的顽石连那压抑的咳嗽声也渐渐低微下去最终只剩下火塘余烬偶尔爆裂的细微噼啪以及洞外大河永恒的、沉闷的咆哮。
滚吧。
他说。
我像雕塑一般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了身体。
手中那根已经被烧焦的木棍依然被我紧紧地攥着由于太过用力我的指节都因为充血而变得苍白甚至微微颤抖起来。
“滚?”我喃喃自语道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可是我能滚到哪里去呢?四周都是茂密的森林一眼望不到尽头根本没有路可走。
或许我可以顺着河往下游走这样也许还能多活几天吧。
但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我自己否定了。
这真的是指引吗?还是说这只是对一个即将死去的人的最后一点……微不足道的仁慈呢? 阿贡在我脚边不安地低呜用脑袋蹭着我的小腿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催促。
动物的本能比人类更直接它只想立刻离开这个让它极度不安的地方。
我站在原地目光凝视着那守墓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他那佝偻的背影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愈发苍老和脆弱仿佛承载了无尽的岁月沧桑。
他的灰白色头发如乱草一般杂乱地黏附在颈后仿佛已经许久未曾梳理。
那身深色的破布衣袍更是破旧不堪与周围的阴影几乎融为一体让人难以分辨他的轮廓。
我不禁思考起这个守墓人的身份和他所守护的事物。
是那口神秘的源棺吗?还是那道即将被打开的“门”?亦或是其他更为重要的东西?他与我们陈家之间究竟存在着怎样的关联? 回想起他口中说出的那些令人费解的词汇“蚀骨”、“怨眼”还有那语焉不详的“门”我的脑海中顿时涌现出无数的疑问。
这些词汇似乎都隐藏着某种深意但我却无法理解它们的真正含义。
这个守墓人究竟知道多少关于这一切的秘密?他是否是解开这些谜团的关键人物呢?我决定要弄清楚这一切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疑问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的心脏越收越紧。
但我知道从他这里我得不到更多了。
他那灰白色瞳孔里的死寂和疲惫比任何疯狂的嘶吼都更令人绝望。
他或许知道一切但他选择了沉默选择了在这河边的洞穴里进行着那诡异而徒劳的祭祀等待着最终的结局。
我深吸了一口洞内混浊着檀香、草药和尘土的空气转身步履蹒跚地走出了石室。
重新踏上那截残破栈道时天光似乎又黯淡了几分云层压得更低仿佛随时会再次降下暴雨。
河风裹挟着浓重的水汽和腥味吹在脸上冰冷刺骨。
我扛起阿贡拄着木棍沿着守墓人指点的方向——河流的下游艰难地挪动。
背上的诅咒在离开洞穴后似乎平静了一些但那阴冷的蛰伏感依旧厚重像一件浸透了冰水的铁衣牢牢焊在我的骨头上。
它不再传递躁动或渴求反而散发出一种……近乎漠然的沉寂仿佛在积蓄力量或者在……等待。
栈道很快到了尽头前方是犬牙交错的河岸礁石和茂密的、一直延伸到水边的灌木丛。
几乎没有路。
我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嶙峋的乱石和湿滑的泥泞中跋涉速度慢得令人心焦。
右腿膝盖处的肿胀和剧痛已经到了极限每一次落地都像踩在烧红的刀尖上眼前阵阵发黑全靠一股不愿就此倒下的意志在强撑。
阿贡似乎感知到我的极限挣扎着从我肩上跳下三条腿蹦跳着试图自己行走但没几步就又摔倒在泥水里只能呜咽着看着我。
我们沿着河岸在这片仿佛被世界遗忘的荒芜之地缓慢地移动着。
河面宽阔水流湍急浑浊偶尔能看到巨大的、如同黑色脊背般的浮木翻滚而过。
对岸的峭壁在灰蒙蒙的天色下显得格外陡峭狰狞像一头匍匐的巨兽。
守墓人的话语在我脑中回荡。
“……安抚河里的‘怨眼’……” 我下意识地看向浑浊的河面。
河水翻涌打着旋在一些礁石后方形成幽深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涡流。
那下面……真的有东西?那些所谓的“怨眼”又是什么? 仿佛是为了回应我的疑问我背上的诅咒毫无征兆地轻轻抽搐了一下。
一股微弱但清晰的阴寒悸动像投入死水中的石子以我为中心向着河面的方向荡漾开去。
几乎就在同时—— “咕噜……咕噜……” 下游不远处一处河湾的洄水区原本相对平静的水面突然冒起了一连串巨大的、粘稠的气泡。
那气泡破裂时带起一股更加浓郁的、如同死鱼和淤泥混合的腐臭气味。
紧接着水面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不是一个而是一片!数个模糊的、苍白色的、如同被水泡胀的肢体般的影子在水下微微摇曳若隐若现!它们没有具体的形状更像是一团凝聚不散的怨气带着一种冰冷的、窥探的恶意锁定了河岸上的我!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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