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深入后山景象愈发荒凉可怖。
仿佛所有的生机都被那只无形的、名为“干旱”的巨兽吞噬殆尽。
目光所及只有一片令人绝望的灰败与焦褐。
巨大的岩石裸露在外被烈日晒得滚烫表面布满裂纹。
曾经依附其上的藤蔓与苔藓早已化为干枯的碎屑风一吹便簌簌落下。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岩石粉尘与枯朽植物的窒息性气味吸入肺中带着火辣辣的刺痛。
连一丝风都没有万物都凝固在一种死寂的酷热之中。
云青的水囊已经见底干渴如同火焰灼烧着他的喉咙。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尝到一丝血腥味。
但他不敢多喝只是用舌尖轻轻润湿一下嘴唇便将水囊塞子紧紧塞好。
贴身收藏的那个粗陶小瓶传来持续的、微弱的凉意在这酷热中如同一点珍贵的慰藉。
走在前方的素雪依旧步履从容白衣在死寂的背景中飘动仿佛浊世中一朵不染尘埃的白莲。
她的存在是这片绝境中唯一的异数也是支撑云青继续前进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
两人一路无话只是默默前行。
终于在穿过一片如同白骨般矗立的枯木林后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但也让云青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断魂崖到了。
那与其说是一座山崖不如说是一面巨大的、直上直下的绝壁如同被一柄开天巨斧狠狠劈开陡峭得令人心悸。
崖壁高耸入云仰头望去脖颈发酸也难以望见顶端只觉一股磅礴而压抑的气势扑面而来。
岩石因长期干旱而严重风化表面布满蜂窝状的孔洞和龟裂的纹路看上去脆弱不堪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裂坍塌。
悬崖之下是深不见底的幽谷雾气缭绕(或许是热浪扭曲空气形成的幻象)隐隐有阴风从谷底倒灌上来发出“呜呜”的声响如同鬼哭。
别说猿猴恐怕连飞鸟都难以在此落脚! 云青站在崖底仰望着这面如同天堑般的绝壁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双腿不受控制地开始发软、颤抖(股栗)。
之前积攒的勇气在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或者说狰狞面目)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和可笑。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将他淹没。
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牙齿微微打颤的声音。
“我……我真的能爬上去吗?”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公子”素雪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依旧平静无波“既然已至此地便无退路可言。
心志需坚目光需准手足需稳。
” 她的话语简单却像一记警钟敲在云青心上。
是啊无退路了!母亲、村民、老黄犬……无数双眼睛在背后看着他!他猛地想起母亲抓住他手时那最后的力气想起自己出发前的誓言。
不能退缩!绝对不能! 他狠狠一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疯狂般的决绝。
将肩上包袱紧了紧把那双早已被汗水浸湿的手在粗布衣服上用力擦了擦然后紧紧握住了那把磨得锋利的药锄。
“素雪姑娘你在下面……自己小心。
”他哑声对素雪说了一句便不再犹豫走到崖壁前开始寻找可供攀援的着力点。
攀登从一开始就充满了艰辛与危险。
云青将药锄尖锐的一端用力凿进岩石的缝隙或者利用它勾住突出的石块试探其稳固性后才敢将身体的重量交付上去。
双脚则小心翼翼地寻找着那些狭窄的、可能只有一指宽的岩棱或凹陷处。
每一次移动都凝聚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体力和勇气。
风化严重的岩石果然不负其名。
好几次他刚将脚踩上去或者手刚抓住一块看似结实的突起那岩石便“咔嚓”一声碎裂脱落带着一阵烟尘坠入下方深不见底的幽谷连回音都听不到。
每一次脱落的瞬间云青的心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全身冷汗涔涔只能死死抓住其他着力点大口喘气等待狂跳的心脏平复。
汗水如同溪流般从他额头、鬓角涌出迷蒙了他的视线他不得不频繁地眨眼或者甩头来保持清晰。
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黏腻而难受。
手指很快就被粗糙的岩石磨破了皮火辣辣地疼但他不敢松手只能将药锄握得更紧。
他不敢往下看那令人晕眩的高度足以摧毁任何人的意志。
他只能向上死死地盯着上方的岩壁寻找下一个可能的落脚点或抓手。
素雪静静地站在崖底仰头望着他艰难攀援的身影。
她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那双清冷的眸子里却清晰地映照着云青每一个危险的动作。
当岩石脱落时她的指尖会微微颤动;当云青惊险地稳住身形时她的眸光会微微闪动。
但她始终没有出声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仿佛一个局外的观察者。
时间在极度紧张和体力消耗中变得模糊而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云青感觉自己手臂酸麻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呼吸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次都带着灼痛。
但他抬头望去那崖顶似乎已经近在咫尺!甚至能看到崖顶边缘在天空背景下勾勒出的、相对平缓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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