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赵三笑”的名声如同夏日的野火燃遍了齐鲁大地甚至传到了更远的地方。
他成了百姓口耳相传中的传奇那盏“良心灯”更是被赋予了斩奸邪、明冤屈的神力。
然而盛名之下赵三笑却感到肩头的担子愈发沉重。
他从一个单纯的、快乐的卖货郎不知不觉间被推到了一个“守护者”的位置。
人们遇到不平事会想来求他主持公道;蒙受冤屈者会盼望他能携灯而来。
那盏灯不仅照亮了世间的部分阴暗也将他架在了道德的烈火上灼烤。
他依旧挑着货担走街串巷脸上的笑容依旧只是那笑容里掺杂了越来越多的疲惫与力不从心。
他的鬓角白发愈发明显如同寒冬提前降临在他的发间。
而那盏桐油灯光芒持续地黯淡下去即便在深夜最黑暗的时刻也只能散发出微弱得如同萤火般的光晕灯油似乎也消耗得特别快。
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精力大不如前时常感到心悸、气短那种源自生命本源的虚弱感如影随形。
黑衣老道“点灯需用心头血”的警示如同命运的钟声在他脑海中日益清晰。
就在这年盛夏一场数十年不遇的暴雨席卷了山东。
黄河水位暴涨终于在一处薄弱地段决了口子。
浑浊的河水如同脱缰的野马奔腾咆哮顷刻间淹没了下游的大片良田、村庄。
无数百姓家园被毁流离失所挣扎在死亡线上。
济南府虽未被直接淹没却也涌入了大量的灾民。
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聚集在城墙根下、破庙之中每日都有冻饿而死的尸体被抬出去。
朝廷虽然下令赈灾拨下了钱粮但经过层层官吏的盘剥克扣到了灾民手中已是杯水车薪聊胜于无。
哀鸿遍野饿殍满地。
赵三笑看着眼前这人间惨状只觉得心如刀绞。
他那盏微弱的油灯在面对如此庞大的人间悲剧时显得那么无力。
它无法驱散笼罩在灾民头上的死亡阴影也无法照亮那些在暗处继续中饱私囊的蠹虫们黑透的心肝。
但他不能什么都不做。
他卖掉了家中所有值钱的物事连同这段时间攒下的所有积蓄全部换成了糙米、杂粮。
他在城隍庙前支起了一口大锅每日天不亮就开始生火熬粥免费施舍给灾民。
他的货郎营生早已停下那副货担被他放在庙堂角落上面挂着的油灯日夜长明。
他并非指望它再显什么神异只是习惯使然也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
然而每当有负责发放官粮的胥吏或者疑似与官府勾结、趁机抬高粮价的奸商靠近时那盏本已微弱不堪的油灯竟会挣扎着再次闪烁起来焰色转为那种令人不安的青黑色虽然光芒黯淡却固执地指向那些蠹虫仿佛在无声地控诉。
这微弱的警示对于大局而言几乎起不到任何作用。
但它每一次的闪烁都在加速消耗着灯油也加速消耗着赵三笑本已不多的“心血”。
他日夜不停地忙碌亲自淘米、担水、烧火、分粥。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麻木的专注与疲惫。
他的眼窝深陷颧骨凸出原本圆润的脸庞迅速消瘦下去配合着那越来越多的白发看上去竟像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哪还有半分年轻人的朝气。
灾民们感念他的恩德都恭敬地称他“赵善人”或“灯爷”。
他们自发地帮他维持秩序拾取柴火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但看着赵三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下去大家都心知肚明他这是在用自己的命换他们的命。
这一天赵三笑正颤巍巍地搅动着锅里的粥汤一阵剧烈的咳嗽袭来他不得不停下扶着锅台咳得撕心裂肺几乎喘不过气。
好一会儿咳嗽才平息他摊开捂嘴的手掌掌心赫然有一抹刺眼的鲜红! 他默默地将手在粗布衣服上擦干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黑色道袍、须发皆白的老者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边。
正是曾在城中警示过他的那位黑衣老道。
老道看着赵三笑苍白如纸的脸色又看了看角落里那盏焰如游丝、却仍在顽强燃烧的油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怜悯有赞许也有深深的惋惜。
“小友你这灯油尽灯枯之兆已现你……又何苦如此执着?”老道的声音带着一股看透世事的沧桑。
赵三笑抬起头看着老道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容却只是牵动了干裂的嘴角:“道长……灯油尽了添就是了……只要还能买得到米还能熬得动粥……” 老道缓缓摇头目光如炬似乎能直透他的心底:“痴儿!你可知此灯并非凡物它所燃者并非寻常灯油而是持灯人的‘心头一点正气’是性命本源!你先前屡次催动灯焰照耀奸邪已耗去大半。
如今又在这悲苦之地以自身残存的善念生机滋养此灯使其勉力维持一丝灵光照见些许不平……这无异于剜心头肉续灯中火!你之心血已将燃尽矣!”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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