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六年(公元462年)的初夏建康城笼罩在一片压抑的闷热之中。
秦淮河的水汽氤氲上升与宫城深处飘散的檀香、药石气息混合形成一种甜腻而腐朽的味道。
孝武帝刘骏的寝宫内帷幔低垂光线昏暗只有御医和内侍们轻手轻脚移动的身影以及龙榻上不时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打破这死寂。
时年十六岁的皇太子刘子业垂手立在寝殿外间的阴影里。
他身形已具青年之态面容继承了刘氏皇族清秀的底子但那双眼睛却异常幽深像是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闪烁着与其年龄不符的阴鸷与躁动。
他并非因父亲的病痛而悲伤那紧抿的嘴角甚至隐约透露出一丝不耐。
他的思绪早已飘向了那近在咫尺、象征着至高权力的太极殿宝座。
空气中弥漫的死亡气息非但没有让他恐惧反而像一种催化剂催生着他内心深处蛰伏已久的欲望。
他的耳边似乎又响起了这些年宫中隐秘的流言关于父亲是如何登上皇位的——那段被称为“元凶”的往事。
刘劭弑父(宋文帝刘义隆)篡逆而他的父亲刘骏则以“讨逆”为名起兵最终诛杀兄长踏着伯父和堂兄弟们的鲜血坐上龙椅。
登基后父亲对可能威胁皇权的宗室更是毫不手软。
南平王刘铄那位颇有文名的叔祖只因在父亲入京前曾对刘劭稍示善意即便后来归附最终也难逃一杯毒酒的命运。
还有那众多被贬黜、被监视、甚至莫名“暴毙”的王爷们……这些故事像宫廷暗河里的污水早已渗入刘子业成长的每一个角落。
“权力……”刘子业在心中默念指尖无声地掐入掌心“有了权力便可以决定生死可以践踏一切规则包括……亲情。
” 在他扭曲的认知里父亲的成功并非源于正义或能力而是源于更彻底的无情和更狠辣的手段。
他目睹的并非皇权的责任与沉重而是其为所欲为的“自由”。
在他心中皇位不是江山社稷的重担而是世界上最大、最刺激的玩具一个能让他摆脱所有束缚尽情释放内心阴暗欲望的终极乐园。
一名内侍弓着腰小心翼翼地过来通报:“太子殿下陛下……唤您进去。
” 刘子业整理了一下衣冠脸上瞬间切换出一种符合孝子身份的、带着哀戚的凝重表情迈步走入内室。
药味和病体的衰败气息更加浓重。
龙榻上曾经叱咤风云的孝武帝刘骏如今已是形销骨立眼窝深陷。
他用浑浊的目光打量着儿子那目光中有审视有担忧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子业……”刘骏的声音嘶哑微弱“朕……之后这江山……就托付给你了。
你要……亲贤臣远小人善待宗室……稳固……社稷。
” 这番临终遗言是每个帝王对继承者的标准告诫但在刘子业听来却虚伪而可笑。
善待宗室?父亲自己何曾真正做到过?这不过是临死前自欺欺人的场面话罢了。
刘子业跪在榻前垂下头用刻意压抑的、带着哽咽的声调回答:“儿臣……谨遵父皇教诲!定当……定当克己复礼不负父皇重托!” 他表演得十分到位甚至眼角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然而在他低垂的眼睑下目光却冰冷如铁。
他心中在狂笑:“善待?我会用我的方式‘善待’他们。
那些曾经看不起我、或在背后议论我的叔父兄弟们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几天后孝武帝刘骏驾崩。
丧钟响彻建康举国哀悼。
但对刘子业而言这钟声更像是宣告他狂欢开始的序曲。
登基大典在太极殿隆重举行。
旌旗招展仪仗森严文武百官身着朝服依品级跪伏在御道两侧山呼万岁之声如潮水般涌来。
刘子业头戴十二旒冕冠身穿玄衣纁裳一步步踏上那至高无上的御阶。
冕旒晃动遮蔽了他部分视线也掩饰了他眼中几乎无法抑制的兴奋与狂乱。
他抚摸着冰凉的龙椅扶手感受着那雕琢精细的龙纹所带来的权力触感心中涌起一股近乎战栗的快意。
“看到了吗?所有人都跪在我的脚下!” 他内心在呐喊“从今天起我就是天!我就是法!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典礼的庄严肃穆与他内心的癫狂形成了尖锐的对比。
繁琐的礼仪让他感到厌烦他恨不得立刻结束这一切去实践他脑海中盘旋已久的那些“游戏”。
他甚至觉得脚下这群三跪九叩的臣子他们的敬畏和忠诚都是如此的虚伪可笑就像他刚才在父亲病榻前的表演一样。
这个世界本就是一场巨大的假面舞会而他现在拥有了随时撕毁所有面具的权力。
登基之初刘子业尚且需要掩盖本性。
但他暴虐的苗头已如春冰下的裂缝悄然显现。
一次一名年幼的内侍在为他奉茶时因过度紧张手微微颤抖溅出了几滴茶水。
刘子业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并没有立刻发作而是用一种玩味的目光盯着那瑟瑟发抖的小宦官直到对方几乎要瘫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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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中国古代奇闻录第1章 血染的皇冠少年暴君的登基与畸变来源 http://www.star86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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