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如潮水般涌来吞噬了一切声响与光芒。
唯有我肩头火辣辣的伤口和粗重的喘息声证明着方才那场短暂却凶险至极的搏杀并非幻觉。
火折子方才在剧烈的能量冲击中脱手不知滚落何处。
我忍着剧痛摸索着重新点燃。
微弱的火苗再次亮起驱散身前一小片令人窒息的漆黑。
光线所及首先映照出的是跪伏在地的傅玄。
他维持着那个软倒的姿势一动不动。
方才还剧烈抽搐的身体此刻彻底僵直。
火光照亮他的侧脸——那已经不能称之为一张脸。
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所有水分急剧收缩、干瘪紧紧包裹住高耸的颧骨和下颌颜色转为一种死寂的灰黑。
深陷的眼窝成了两个黑窟窿残留着最后那一刻的绝望与不甘。
嘴唇萎缩露出牙龈和牙齿形成一个永恒凝固的无声嘶吼。
他整个人在短短几个呼吸间变成了一具彻头彻尾的干尸。
仿佛那邪术被强行打断的反噬在瞬间抽干了他赖以维系生命的最后一丝元气连同他本身的精血魂魄一同偿还给了那未完成的诡异仪式。
七星借命代价惨烈如斯。
我的目光落在他蜷缩在身前的手上。
那只枯柴般的手即便在急速干尸化后依旧死死地攥着什么东西。
指关节因为极致的用力而扭曲凸起仿佛要将那物件嵌入自己的骸骨之中。
是什么让他至死不忘?甚至超越了对死亡的恐惧? 我缓缓蹲下身冰冷的刀尖小心翼翼地去撬他那僵硬如铁的手指。
咔哒。
一声轻响一根手指被强行扳开。
咔哒。
又一根。
每一声轻响在这死寂的秘库中都显得格外刺耳。
终于他紧握的拳头被彻底打开。
里面是一张折叠起来的、质地异常坚韧的暗黄色纸帖。
那纸张并非寻常宣纸触手冰凉滑腻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能量波动。
我将纸帖抽出在火折子下缓缓展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行熟悉的字迹用最上等的朱砂写成笔力遒劲却透着一股子阴寒邪气—— 正是我的生辰八字。
每一个字的笔画勾勒都与观星台地板上那邪异星图中心的刻印一模一样! 而在这生辰八字的正上方端端正正地盖着一方殷红的印玺。
印文清晰无比: 【皇帝之玺】。
轰——!!! 仿佛有惊雷在脑海深处炸开震得我四肢百骸瞬间冰凉连肩头的剧痛都暂时忘却。
皇帝的玉玺?! 这窃取我生辰、用于逆天改命、嫁接灾厄的邪术……最终竟然盖着皇帝的印玺?! 是皇帝授意?是他默许?还是……傅玄胆大包天到了敢盗用玉玺的地步?! 无数念头如同冰锥疯狂刺击着思维。
漕运贪腐、运河怨魂、七星借命、重臣殒命……这一连串事件背后那最大的阴影难道最终指向的竟是龙椅之上那位垂垂老矣、看似对一切浑然不觉的天下至尊?! 傅玄临死前那绝望的哀嚎——“陛下……老臣……无能……”——此刻回想起来充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别样意味! 他不是在向皇帝谢罪。
他是在向他的主上汇报任务的失败! 火折子的光芒开始不稳定地跳跃映照着手中这张轻薄却重逾千钧的纸帖。
那朱红的八字那殷红的玉玺像烧红的烙铁烫着我的眼睛更烫着我的神魂。
所有的线索所有的阴谋在此刻被这一方印玺强行拧成了一条指向最高处的、冰冷彻骨的毒蛇! 我缓缓站起身指尖捏着那纸生辰帖几乎能感受到那印玺中蕴含的、属于皇权的冰冷重量和其下掩盖的无尽血腥。
秘库深处那被凿毁的镇封符文残迹在火光不及的黑暗里似乎又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
仿佛有什么东西因为这印玺的现世因为这惊天阴谋的揭露而发出了无声的……嘲笑。
风声鹤唳杀机四伏。
而这杀机来自至高之处。
那方殷红的玉玺印文在跳跃的火光下像一只刚刚嗜血完毕的冰冷眼睛漠然地注视着我。
指尖下的纸帖冰凉刺骨却又仿佛带着龙椅上那位的体温一种令人作呕的、至高无上的威权与腐朽混合的气息。
杀机来自至高之处。
这念头不再只是猜测而是成了钉入现实的冰冷铁钉。
傅玄是爪牙李岐山是蝼蚁甚至那七位重臣也可能只是棋盘上待弃的棋子。
真正执棋欲以万民为柴、以臣子为祭、窃天续命的人…… 我的心沉入一片冰海血液却反常地灼热起来撞击着耳膜隆隆作响。
不能再待在这里。
傅玄化作干尸七星灯灭此地的邪阵能量虽破但引发的波动绝不可能瞒过布局之人。
最快的清洗恐怕已经在路上。
必须立刻离开! 我刚欲转身目光最后扫过傅玄那具狰狞的干尸扫过那三具大学士的枯骸扫过一片狼藉、符文黯淡的秘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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