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余波与抉择 山林重新将阿木一行人拥入怀中。
那是一种近乎窒息的、却又无比安心的拥抱。
熟悉的草木气息混合着雨后泥土特有的、带着一丝腥甜的芬芳还有那无处不在的、来自大地深处的沉稳脉动如同母亲的心跳温柔地抚慰着他们刚刚经历了镇子混乱与危险的惊魂。
然而这份劫后余生的安心如同晨曦薄雾看似笼罩万物实则脆弱不堪。
身后远处镇子方向的骚动和零星枪声尚未完全平息如同悬在头顶的阴云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提醒着他们——危机并未远去那头名为“贪婪”的野兽只是暂时被激怒和惊吓正在舔舐伤口酝酿着更凶猛的反扑。
“快先离开这里回寨子再说!”经验丰富的林叔压低了声音眼神如鹰隼般锐利警惕地环顾着四周的每一片树影、每一丛灌木。
他手中的猎刀虽然收回但全身的肌肉都处于一种紧绷的待发状态仿佛随时准备扑向任何潜在的威胁。
阿木点点头他的胸膛还在剧烈地起伏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他重新背起身体虚弱、仍有些惊魂未定的阿娘。
母亲的身体很轻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只有那双紧紧搂着他脖子的手臂传递着失而复得的巨大恐惧和依恋。
岩哥则搀扶住脚步蹒跚、气息微弱的老祭司。
五人不敢有丝毫停留沿着只有猎人才知道的、被岁月和脚步打磨得光滑的隐秘小径以最快的速度向深山里的寨子赶去。
一路上气氛凝重得如同凝固的树脂。
只有急促的脚步声、粗重的喘息声以及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阿娘紧紧搂着儿子的脖子泪水无声地流淌浸湿了阿木后背那片早已被汗水和硝烟浸透的衣襟。
那不是恐惧的泪水而是失而复得后巨大的欣慰和依然残留的后怕。
她的嘴唇在阿木耳边微微颤抖反复喃喃着:“阿木……我的孩子……你怎么那么傻……太危险了……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娘可怎么活啊……” “阿娘没事了我们回家了。
”阿木的声音沉稳带着一种超越他年龄的镇定试图给予母亲最大的安慰。
他能感觉到母亲身体的微微颤抖这让他心中的怒火和对山外人的憎恶又加深了一层。
那股在镇上目睹同胞被欺辱、母亲被掳走时燃起的火焰此刻并未熄灭反而被这温热的泪水浇灌燃烧得更加内敛也更加炽烈。
他暗暗发誓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以任何理由伤害他的家人和族人。
老祭司虽然疲惫但一双睿智的眼睛却始终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他时不时地看向阿木的背影那目光中有惊叹有欣慰更有深深的忧虑。
阿木所做的一切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普通少年甚至超出了一般“倾听者”的范畴。
他不仅听到了“石灵”之音更成功地与之建立了初步的、近乎“合作”的关系并运用这股凡人难以想象的力量完成了几乎不可能的任务——在戒备森严的镇上救人并引发了一场足以让山外人胆寒的“神迹”。
这份能力和胆识令人震撼但也意味着他必将承担起更加沉重和复杂的责任。
老祭司仿佛看到了一个时代的交接一个少年被命运推上了风口浪尖未来的路将布满荆棘与迷雾。
终于在翻过最后一道山梁时寨子的轮廓在望。
那熟悉的吊脚楼群虽然多处被烧毁只剩下焦黑的骨架像一只只受伤的巨鸟但那残存的屋檐那依然矗立的寨门都象征着他们最终的归宿。
留守的寨民们早已听到了远处的巨响和动静正聚在寨口焦急地张望。
当他们看到阿木等人背着阿娘和祭司平安归来时瞬间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和哭声! “回来了!祭司回来了!阿嫂回来了!” “阿木哥成功了!真的是山神显灵了!” “天哪他们真的回来了!” 人们涌了上来七手八脚地接过伤员簇拥着他们回到暂时清理出的、还算完好的几间屋子里。
巴叔等人也陆续返回他们虽然有些狼狈有人受了轻伤手臂上缠着渗血的布条但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和胜利的喜悦。
他们成功地拖延了可能的追兵并且无人死亡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寨子里仿佛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绝望和恐惧被暂时驱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振奋和希望。
所有人看向阿木的目光都彻底改变了那里面充满了信任、依赖甚至是一丝敬畏。
这个少年不仅深入了禁忌之地安然返回更从凶恶的山外人手中救回了祭司和亲人还引动了“山神”之怒!他已然成为了寨子新的主心骨是黑暗中的那束光。
老巫师和他那几个追随者远远地躲在人群后面脸色灰败不敢上前。
他们的威信在这一刻彻底扫地。
他们曾经宣称山神震怒需要献祭结果献祭带来了更大的灾难。
而阿木这个他们眼中的“异类”却真的“请”来了山神的力量救回了所有人。
巨大的反差让他们无地自容只能像阴沟里的老鼠躲藏在阴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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