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聆鹓只觉得一阵眩晕。
先前吸进肺里的香薰像个积蓄能量的炸弹在花的幻术绽放后于体内轰然爆发。
她感觉自己的气管里像是塞满花粉似的倒也不想打喷嚏就是干涩伴随着每次的呼吸愈发觉得蜇嗓子。
她胸口的起伏很快气体的吸入与吐出更加急促。
寒觞伸出手挡住她的眼睛张开手掠过眼前手臂挥过的地方都呈现出被燃烧的空缺像是有什么高温灼烫般使得幻象退散。
这一幕就像是一张巨大的绘着繁花的画布从中央被一路烧断。
画面有些扭曲但更多的夹竹桃从空缺处伸了出来飞快地生长。
寒觞的语速很快:“去开隔壁的门!” 陶姑娘忽然警惕起来她一拍桌面之前离开的那两个丫鬟忽然破门而入。
聆鹓吓得眼都直了因为她们根本不是人类的面貌。
两个丫头长得是一模一样但身体却棱廓分明尤其是面部似是个竹丝撑起来的多面体上面糊着纸连头发也是黑色纸条拧巴成的两根辫子。
是了它们分明是出殡的纸人!它俩弯眼笑着嘴也咧着血一样红。
它们脸蛋上刻意涂上的圆圆的腮红也像是两个血窟窿一样。
叶聆鹓脚下一软。
一个常年待在家中的大小姐哪儿见过这种阵仗?不过也不能怪她这般可怖的景象从街上随便拉一个人来看也会当场晕过去的。
尚且保持理智的聆鹓已经做得很不错了。
纸人丫鬟连走路都显得很奇怪左右的步子也不能迈得太大不然会扯坏自己的框架。
可它们迈出步子的速度也太快了导致它俩的移动看上去几乎是在飘移。
它们也不知从哪儿掏出两把匕首看上去也是纸糊的。
聆鹓还没反应过来其中一个突然挥刀劈来她侧身翻滚回头却发现那纸刀竟然深深扎进了木制的椅子上。
它笨拙地抽着纸刀想要用力将它拔出来。
聆鹓连滚带爬地绕开它们纸人就在她身后追。
它们发出可怕的嬉笑声像是小女孩在玩追逐游戏似的。
聆鹓看到墙边放着一根鸡毛掸子立刻抓过来作为武器步步后退又用力朝着那两个纸人挥舞着。
双方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但聆鹓还是甩不掉它们。
别说是靠近门口了别被那纸糊的刀扎个对穿已是一件难事了。
陶姑娘淡淡地笑着上挑的眼角透着说不出的恶意。
她被群花簇拥而整个屋子的格局都完全变了让人分不清方向也猜不出原来是什么模样。
站在这儿简直像是身处于巨型花妖的内脏里——当然谁也没去过不知道那种鬼地方究竟什么样子这只是种令人不适的形容。
墙壁上有说不出的纹路像堆叠在一起的花瓣被压平但那恐怕也不是墙毕竟没有墙壁那样光滑平整。
屋子里的一切都像是在动非常缓慢就像是在消化的过程。
“拿出点儿阴阳师的家伙来啊?” 又一次试图近身无果后寒觞扭头看向谢辙。
谢辙直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动作让人怀疑他简直和那妖女是一伙儿的。
“你与她交手的时候我一直在看。
” “……我知道你在看。
” “我并不是光看着的。
我注意到你们过招时她有几套法术脱离了施法的媒介。
” “什么意思?说直白点。
” “人类中修习所谓仙法的对灵力的运用皆离不开媒介。
除了像点火这样微小的法术仅仅引爆灵气就可以做到。
但她方才的几套招式没有载体是绝对无法施展的。
” “还能再直白点吗?” “那是妖术。
” 天花板上洒下纷纷扬扬的花瓣似是旋转着下落又好像只是雨水般缕缕平齐。
落下来的轨迹教人无法判别只让观者觉得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
陶姑娘莞尔一笑。
“这位公子委实耳聪目明。
这些妖术不过是我小小的礼物不成敬意。
你们看这些花儿难道不好看么?” “你听不到它们的惨叫吗?”谢辙冷冷地问“每一根花枝都有你害死的人在喊冤。
” “是吗?”陶姑娘歪着头假意竖起耳朵还将手比在耳边故作迷惑地问“都说什么了?我怎么听不见呀。
” 她分明是人类——不仅寒觞如此判断连谢辙也在一定程度上如此承认。
可太奇怪了她怎么能像妖怪一样施展如此花哨而强劲的妖术?谢辙迟迟未出手的原因除了多做观察外他还在心里做着估算:那些针对妖怪的小玩意对她也会管用吗? 就在两边僵持不下时身后一阵嘈杂的声响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叶聆鹓不知是磕到了哪儿摔在地上连带着一阵桌椅的乒乓声。
但那些家具并不能被清晰地看到它们变成了这繁花世界的一部分。
可能是一片巨大的叶或是隐匿起来的花萼谁知道呢?聆鹓的衣角不知勾在了哪里怎么也挣脱不开。
她与纸丫鬟周旋已久其中有一个脸已经烂了是被她用鸡毛掸子打穿的但掸子现在被砍断了。
烂了脸的纸人还能活动它再度举起刀瞄准了挣扎求生的叶聆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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