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点伎俩……还想逆天改命?” 朽月君鲜少露出那样冷峻的表情。
唐赫在注视到这一幕时仍在与怀澜交手只是一瞬的转身令视线错位他瞥到了水中央那人的表情。
那模样很陌生——所以他会记得。
越是罕见的情况便越应该引起注意。
于是唐赫想起来了。
上一次与此刻相仿的嘴脸吐露出的话语。
或者说嘲弄。
那种神态下的嘲弄反而颇为严苛更为严重。
他方才与这妖怪过完招终于意识到朽月君以前对他不是保留实力。
而是保留了极大程度的实力。
那是一个与今天同样漆黑的夜月牙只有弯弯一抹像是指甲掐出来的印子。
唐赫几乎是筋疲力尽了他有些狼狈地调整呼吸却早被看破了运息的方式以至于每一招都是被针对的。
现在就连稍微急促的喘气都牵筋扯脉痛不欲生。
每一寸皮肤每一根汗毛都火烧火燎般阵痛。
他试着活动拳头感觉自己的指骨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似的。
几滴汗洒在地上很快被干燥的土壤汲取如饥似渴。
他也是像这样一般渴望更强的力量。
“倒是不得不承认你在人类之中算得上是有武学造诣的。
又那么好学是吧?也算没浪费这副天生的刀架子。
只是论阴阳术你这……算给猎魔人凑数吧?” 按照朽月君的标准的确有些严苛了。
再怎么说他姓唐的姑且也算数一数二的阴阳师。
以阴阳师身份自居的杀手江湖中能数出来的的确没那么多。
除暴安良安定一方是这偌大的江湖赋予他们与生俱来的使命。
可说到底不过是个约定成俗的玩意罢了有谁明文规定阴阳师就该拿着好人的剧本演一生舍己为人的故事? 笑话。
他咬了咬牙重新站直了身子。
他在心中评估起来:保守地讲就按以前交手朽月君使了二成妖力这次直接是翻了倍的。
尽管如此他还是无法推算出这妖怪究竟几斤几两。
他总觉得这次切磋时他那些接连不断的施压另有目的。
只不过他暂时没有头绪。
多数习武之人一身绝学在大妖怪的妖术面前也只是保命的程度二者其实没什么可比性。
以人类有限的灵力与之抗衡无疑是惹火上身。
“唐少侠……你行不行啊?” 唐赫感到自己眼角跳了一下。
他本不是容易被轻易挑衅的人只是这次他深知自己处于劣势一种骂到点子上的尖酸戳人痛脚。
“你和人干架的时候一直这么多话?” “也不是每次……几乎是每次吧。
”朽月君摊开手一身轻松“既然有余力不聊聊天也是浪费。
可不是我说就你这样和百骸主交手还差得远呢。
而且你以为那道士和他徒弟就好对付了?还有那个女的叫什么来着……封魔刃现在可在她的手里虽然一定是拔不出来但也足够你喝一壶了。
” “你若肯帮帮忙而不是在一边说风凉话我倒是能轻松很多”这种话唐赫是不会说的。
倒不是他不想求助于人而是他很清楚这从头到尾就是他自己选的路当然要亲自处理路上的一切碎石与荆棘。
再者……朽月君也并没有说错。
一种奇妙的不甘涌上心来。
在翠萍滩一役中他已经领教过了以上被提名者的实力。
就算没有亲自交手多少也能看到能感觉出来。
为了那一个目的那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的坚定不移的目的他已经在这条漆黑的路上走了足够远绝不会半途而返。
这条路大约、或许、可能已然不能称之为路了。
这是条坎坷的、不被允许的小径。
警告的木牌立在路口写满了猩红的警示与咒骂他视而不见。
如今另一种猩红驻足路边始终与他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他伸出手不知是要拉他一把还是要将他彻底推下悬崖万劫不复。
“你差得太远远远不够。
”朽月君一扫往日的戏谑严肃得令人不习惯了“就算你战胜那些阻碍令你所救之人起死回生往后呢?你能保证多久?待那位大人派人来追究此事找你麻烦你又能如何呢?” “不是你我就谢天谢地了。
”唐赫一把抹掉嘴角一丝血迹“我不喜欢被耍尤其是个妖怪。
” 忽视了他语气中的不满朽月君转过身抬起手。
他的掌心燃起火来却在下一刻被瞬间攥在手中熄灭。
“你还不够强……谁会嫌力量太多?你救得了她一次护得了她一次那一辈子呢?” 朽月君的质问令他有些不适。
他不知如何回答。
而且也不是救。
比起拯救更像是弥补。
弥补因自己的软弱、无礼、愚蠢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也许这也是拯救。
这是一场对自我的救赎。
“就这样你救得了谁?” 唐赫隐隐感到呼吸困难。
朽月君的话术总能精准把控住听者最柔弱的地方。
他本以为自己足够坚强足够坚硬足够刀枪不入。
可他偏偏来软的用一根羽毛去撩那处藏在心里的疮疤。
距离愈合还早或说那一天永远也不会到来。
这根羽毛令他不痛不痒却将这里扰得狼藉不堪扰得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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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白夜浮生录第293章 惊雷烈火来源 http://www.star86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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