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是怀着相当忐忑的心情向面前的安保人员递交了手中的名片。
安保人员的同伴也凑过来两人好好将名片审视了一番。
不仅正反两面来回地看还将徵用眼神上下烤了个遍。
徵疑心他们觉得自己造假也可能送他名片的人真的在耍他。
“跟我走。
” 说着其中一人便招呼他进去。
徵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这流程竟意外地简单。
尽管刚才的审查已让他感到了障碍但现状还是比预想的顺利多了。
门后是另一个世界。
另一个他所不熟知的世界。
实际上他在一身素衣踏足千华巷领域的那一刻已算窥见这个世界的一隅。
琉璃吊灯如瀑落下灯影在大理石地面铺成流光碎金。
歌舞厅里是西式格局拱形窗棂透着浓重的洋味儿。
舞池边穿旗袍的女伶倚着扶栏轻笑男士多西装革履有的手持雪茄有的围在牌桌旁喧哗。
空气里混着香粉、酒精与雪茄的味道。
这味道令徵感到一丝莫名的熟悉。
他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了霏云轩——霏云轩的拍卖会上也出现过相似的味道。
这是人的味道上流的味道矫揉造作的味道。
往里走每一步都像踏进陌生的梦。
从人流中穿过他的衣襟被往来的人们掀起一角露出红褐色的斜襟长衫料子干净却不起眼裤脚边沾着微微尘土仿佛才从车站走来。
他把手揣进袖中指节却止不住地绞着衣角。
他不习惯这样的场所也不习惯身边这些人的目光——不多却够他背脊发紧。
有人朝他侧目有人低语时顺带笑了一声像在议论哪来的乡下佬。
他本想低调行事的没想到在这种地界这打扮会显得更引人注目。
他不在乎一路上的人怎么想。
他只有一个目的:名片上那个名字是他必须见的人。
穿过一处回廊金边挂帘随脚步轻晃隐约听见女声唱着洋曲子咿咿呀呀。
他从未听过那样的腔调也说不上好不好听像是隔着两层皮在笑。
他不敢多看只低头跟着前方那人的步伐眼角却不小心扫到一个穿旗袍的女子她拿烟杆倚在沙发上冲他抛了个眼风。
徵的耳根陡地发烫立刻移开视线。
他觉得自己像误闯进人家夜梦的人鞋底沾了尘却踩在锦缎上每走一步都怕惊动谁。
“快到了。
”带路人回头低声说。
徵点点头声带仿佛被酒气熏得哑了连个“好”字也吐不出来。
可他知道既然走到这一步就没有回头的道理。
他攥紧了袖中那只手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工作人员在一道仿铜的门上轻叩两下门无声地开了露出里面一间温度比外头更冷些的空间。
徵原以为会被带进某间雅致的会客室铺着绒布、摆满雪茄与玫瑰的那种可推门一看——却是厨房。
他知道高档场所和大户人家对菜品的鲜度有十二分的追求。
可在开火作业的区域温度竟然还能控制在这样的范围内吗?这就是所谓空调的作用么? 这里有中餐区与西餐区。
一边火光跳跃锅碗瓢盆错落有致几个穿白衣高帽的大厨正翻炒、调汁、整盘。
水声、油声、刀起刀落热气与浓香混杂而来。
他分不清是应该进还是该退。
但门已经关上。
他看向西餐区相对冷清多了可人是一点儿不少。
他站在一块湿润的白砖地面上鞋底咯吱了一声有人朝他看了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像一只误闯厨房的猫没人驱赶却也没人在意。
但诚然是有他在意的人。
那人站在不远处的长案前身形修长动作从容。
他并不穿厨衣只在黑马褂外挂了一圈围裙。
从他的领口能看出里面的白衬衫扣得一丝不苟袖口熨帖平整。
与众不同的是他的脑后有用黑白缎带束起的一缕头发打成纤细的蝴蝶结。
他正在处理一块红得几乎带着妖异光泽的西点。
那东西小巧精致被置于白瓷盘中央外层包裹着如镜的流衣像是没有涟漪的血湖竟能映出人影的轮廓。
徵正看得出神那人忽然转身向一旁的冰盆走去。
他从中取出两瓶封口的红酒和数只倒扣着的高脚杯冰雾氤氲指尖没一点迟疑。
就在这一转身间他的视线不经意地掠过门口落在徵身上。
徵下意识站直了背像是被扯上讲台的学生。
不过……这个人也有这样令人意外的一面吗。
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也就是名片的主人。
曲罗生。
曲罗生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像扫过一株窗边的绿植。
他低头擦拭手中的玻璃杯细心地拭去每一滴水珠。
他的动作太安静了仿佛这个厨房的节奏都要随他而定。
那位工作人员快步上前低声说了什么并递上那张名片。
曲罗生这才把手上的手套摘下接过名片。
他直接翻到背面视线落在那一串不属于他的手写字上。
眼神稍有一瞬的停顿才抬起头第一次正眼看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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