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吗?真是的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商业上的事肯定是不能说的。
说多了要让主人家来翻我们账本……不是说不能翻的意思请便。
我们缴纳的税金该能赢来足够的尊重才是。
你们就喜欢让我说些桃色的事呵呵呵。
不过说真的我睡过的人不如我杀过的人多。
其实我没杀过几个人呢?也许你们不信但事实如此。
我是说直接死在我手上的人。
我很喜欢红色可是血会弄脏我的衣服。
我的衣服很贵……干脆的杀法并不是没有但那就是另一种艺术的追求了。
我只是个女人啊。
女人多是没那么大力气的。
干脆地拧断脊椎或者扼住喉咙直到窒息都需要力量。
女人本可以有那么大的力气只要和男人们一样打小放到外面撒欢儿多多锻炼也能不相上下。
你们看尊敬的厅长大人不正是这样一位女人吗?她比别人还付出更多的努力呢。
我不行的……我家的规矩很严。
我是老幺没错而且是唯一的女孩。
你们知道的殷社几十年前就在商界有着相当的规模也算曜州的地头蛇了。
不像是穷人家多一个女儿只觉得累赘。
相反的确如你们所想我是备受宠爱的那个孩子被视为掌上明珠的千金被捧在手里高高举起的公主。
父亲是多情的人妻妾成群但我也是正室的女儿。
想来也是两位老来得女。
我上头加起来一共八位兄弟最小的也大我八岁。
所以那时候大家都叫我九妹。
很陌生的称呼吧?确实很多年没有人这么叫过我了。
他们都死了。
打儿时起家里人觉得我只要学那些淑女的礼仪就好了……家业有哥哥们继承一切都不必操心。
起初我不曾觉得有什么问题。
就这样成为名媛找一位门当户对的如意郎君为家业拓宽门路。
想来这已是许多姑娘羡慕的生活。
当真? 她们是真心羡慕还是被人教着应当羡慕? 我是真心满意这般生活还是被人教着应当满意? 我有得选吗? 我开始觉得无聊了。
我连同龄的玩伴也没有。
学堂也不用去自有不同的老师亲自到府上严厉地教导我琴棋书画、内外名着。
不必有一技之长去讨生活却也得对上流社会的一切样样精通。
这都是谈婚论嫁的资本。
经商之道却从没有谁对我提起。
全家上下对我的期待只有一个:出嫁前当一个承担爱意的宠物出嫁后成为优秀教育的谈资。
这唯独不是我的期待。
我逐渐意识到钱在哪儿爱才在哪儿。
别看我从不乏锦衣丝履山珍海味却得不到真正值钱的东西。
十岁那年我最小的兄长迎来了成年的生日父亲送给他一条街的商铺。
他们带着全家逛了过去一路琳琅令我眼红。
我的生日虽有不少礼物却都是衣服、鞋子也不管合不合我的身也不曾问过我喜不喜欢。
可不是我太小的缘故。
然而到我十六岁成年时也只有一辆车罢了。
别说我不知足哦。
比起房子、商铺、地皮、股份车要廉价许多未来只会折价不会升值。
而且据说大哥十岁那年就已经有一栋属于自己的公馆了。
再说回我十二岁吧。
我最小的那个哥实在太笨二十多了账也算不明白。
母亲翻来覆去地讲问他什么都只有急得抠头的份。
在一边儿看书的我不必看字也背过了他们的账目。
我随口一答却让他拉不下面子。
盯我半晌只觉我在这儿碍他的事给我赶走了。
我拎着书出门正赶上父亲过来。
他问小公主怎么摆出一副臭脸来我便说我只在房间里看书哥哥却嫌我碍事。
他淡然一笑摸摸我的头扫了一眼书的封面来了这么一句: 这书你看得懂么? 你看不懂么?我想问但他已经进屋找哥哥议事去了。
我也是过了很久才回过味儿来。
但我也渐渐开始明白男人们都是很蠢的。
他们还总觉得别人同他们一样蠢。
第一次杀人……是我十三岁。
死的不是别人正是我这不成器的哥。
也不能完全说是我杀的我只是看着他的头在壁炉里燃烧而已…… 太久了我不记得具体是什么事了。
只记得我们发生了争执他推我一把。
怎么有男人动手打女人的道理?那我还手也是正常的了淑女的礼仪可不是逆来顺受。
其实我并不痛但没来由感到愤怒。
我拎起旁边的椅背往他身上抡去。
女人发了狠也是很有力量的哪怕是个孩子。
他显然低估了这股力气没站稳向后倒下。
他的头磕到壁炉的边缘一晕整个人砸到火堆里去了。
方才我拿椅子时碰到了桌子桌面上的酒瓶和油灯滚下来。
酒瓶被打碎了油灯恰好骨碌碌转到他身边。
头发的焦味传来不好闻。
火焰顺着他的头发和冬日的棉衣蔓延又沿着灯油的路径燃烧又引燃酒精。
明晃晃的光在我眼里雀跃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样的画面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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