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灰色的云层厚重如铁沉沉压在汉东省军区上空。
冬日阳光锋利如刀竟硬生生劈开这凝固的铅幕一道斜斜的光柱带着近乎蛮横的穿透力刺入省军区政委办公室宽大的落地窗。
光柱里无数微尘无声无息地浮沉、翻滚像一场被时光冻结的微型风暴。
它们最终飘落覆盖在宽大厚重的红木办公桌那光可鉴人的表面上恰好将一枚置于桌角的金星少将领章映照得灼灼生辉那一点金属的冷光在尘埃的浮动里竟显出几分孤高的锐利。
袁泽端坐桌后肩背挺直如崖畔青松纹丝不动。
窗外京州城在冬日的薄暮里徐徐铺展钢铁森林参差耸立无数车流如同发光的血管在楼宇的峡谷间奔涌不息。
此刻万家灯火正次第亮起橘黄的、雪白的光点由近及远渐次晕染开去织就一幅巨大而安宁的画卷。
这片土地曾因他凌厉无匹的手腕而风雷激荡山呼海啸。
如今尘埃落定喧嚣远去唯余一片深潭般的肃穆平静。
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指腹带着长期握枪和翻阅文件形成的薄茧缓缓划过桌面上摊开的《汉东省军民融合深度发展规划纲要》。
一行行严谨的墨字在斜射的光线下跳跃、浮动仿佛有了生命正在勾勒一片更为辽阔、充满无限可能的未来疆域。
就在这片宁静即将沉淀为永恒之时桌角那部极少响起的红色保密电话骤然发出低沉而持续的蜂鸣。
“嗡——嗡——嗡——” 那声音并不刺耳却像一颗投入万丈深潭的石子瞬间击碎了室内所有的沉寂。
它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权威穿透空气穿透思维直抵人心深处。
袁泽的目光瞬间从规划书那充满希望的墨字上抬起。
那眼神锐利如高空锁定猎物的鹰隼没有丝毫迟疑与游移精准地落在那部猩红如血的话机上。
没有片刻犹豫他探手拿起听筒沉声道: “我是袁泽。
” “袁泽同志。
”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平稳、苍劲每一个音节都仿佛经过千锤百炼带着一种久居中枢、俯瞰万里山河的独特韵律正是田国富——那位曾与他并肩在汉东掀起雷霆风暴、如今已执掌更重权柄的故人。
“中央急令。
” 袁泽捏着听筒的指节几不可察地微微一紧。
指腹下冰凉坚硬的红木桌面传来清晰的触感一种沉甸甸的压力似乎正透过这坚固的材质传递到他绷紧的神经。
“K省大山子矿务局。
”田国富的语速不快甚至可以说得上平缓但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砸在无形的电波之上“万人大罢工一触即发!工人围厂情绪失控局面濒临爆炸边缘!” 袁泽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蹙。
电话线那头传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投入脑海的石子瞬间激荡起混乱的画面:无数愤怒扭曲的面孔高举的、墨汁淋漓的标语横幅燃烧的轮胎卷起滚滚浓烟挥舞的棍棒撕裂空气……更为清晰的是记忆中矿山深处那种特有的、混合着浓重煤尘与无望窒息的气息此刻竟隔着千山万水透过冰冷的电波丝丝缕缕地钻入他的鼻腔沉重得令人心悸。
“大山子矿务局代号874厂历史包袱如山亏损黑洞深不见底。
地方几轮自救泥牛入海。
积弊太深矛盾太烈!”田国富的声音凝重得如同浸透了冰水寒意顺着听筒蔓延过来“贡开宸同志独木难支马扬同志左支右绌保守势力盘根错节改革寸步难行。
再拖下去就是惊天动地的群体事件就是难以估量的国有资产流失就是民心寒透!” 袁泽沉默着。
办公室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干、凝固。
窗外京州璀璨的万家灯火那些象征着人间烟火的温暖光点此刻竟显得如此遥远而虚幻像隔着一层厚厚的、名为现实的毛玻璃。
“中央点将要你以‘特派巡视专员’身份火速驰援K省!”田国富的话斩钉截铁每一个字都如同淬火的钢钉不容丝毫置疑与抗拒“授你特别权限协调地方一切资源目标只有一个——破开这国企改革积压数十年的坚冰!为马扬同志扫清障碍为贡开宸同志提供支撑为大山子也为K省蹚出一条活路来!有没有困难?” “没有!”袁泽的声音不高却像千锤百炼的精钢骤然出鞘斩钉截铁带着击碎一切阻碍的凛冽锋芒瞬间撕裂了凝固的空气“坚决完成任务!” “好!”田国富的声音里终于透出一丝如释重负的、发自内心的赞许“相关资料最高权限通道已向你开放。
时间紧迫刻不容缓!” “明白!” 咔嗒。
听筒轻轻放回机座但那低沉而令人心悸的忙音却像无形的毒刺顽固地残留在袁泽的耳蜗深处嗡嗡作响。
他霍然起身笔挺的将官呢大衣下摆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军装之下绷紧的肌肉线条在暮色渐浓的室内清晰可辨整个人如同一张瞬间拉满的强弓蓄满了即将离弦的千钧之力。
他大步流星走向办公室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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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开局国安副司过目不忘惊中央第96章 突然的调令来源 http://www.star86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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