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山漆黑的地底深坑好似大地的伤痕一般触目惊心。
深坑底下土壤焦黑熔岩冷却尘埃落定。
失去了风华绝代的容颜的戚后双腿折断浑身干瘪头发枯槁跪在地上。
而在她面前是身穿黑白戏袍的冷酷判官居高临下好似审判。
“你……到底……是谁……” 虚弱而沙哑的声音从戚后干裂的嘴唇里发出来。
哪怕临到了死她都还无法明白。
——这个大半年前突然冒出来的判官究竟是谁? 为什么莫名其妙地要处处阻挠她的计划与图谋? 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判官的脚步停了下来。
“我是谁?” 他看着一身狼狈的戚后 “您可曾看过那路边的褴褛乞丐惨死的无辜百姓冤屈的文坛大儒或者……被囚禁了数十年受尽折磨的占天国师……这些家伙吧死是死了人死灯灭黄土一堆但死前总还不自量力地想做点什么事儿。
我呢偏偏就是干这刚当的——度心不甘度意难平度未遂愿度化苍生。
所以啊圣后请您去死。
” 那一刻戚后愣住了。
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荒唐而离奇的原因。
那一张干裂枯槁的脸上瞪圆了双眼难以置信:“就……因为……这些?只因那些……早就入土的死鬼?你就把本宫数十年来的谋划……摧毁殆尽?判官啊本宫……不甘心!” 余琛直视着他平静地回应“对只因如此。
” 唰! 手起剑落一颗枯槁的人头凌空飞起! 落在焦黑的地面上咕噜噜滚了两圈儿这才停下来。
那双浑浊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望着远方不知是悔恨还是不甘。
一代太后月蝉首领第四境圆满炼炁士曾垂帘听政掌控大夏十多年、又害死了了三圣之中的两圣并将占天司糟蹋得几乎分崩离析的戚后。
死在了这个寻常的雨夜里。
没有欢呼没有唾骂甚至无人知晓。
悄无声息。
沙沙沙沙沙沙—— 厮杀过后被荡尽了的阴云再度汇聚而来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浇灭了还有余温的熔岩好似为一场戏剧落下帷幕。
纷飞的风雨中余琛捡起戚后的人头和她的芥子袋撑着油纸伞下了山去。
京城。
翌日。
艳阳天。
回到不归陵上后余琛先是好好儿睡了一觉。
先前与戚后一战虽看似是摧枯拉朽但实际上他已经全力以赴。
再无保留了。
所以当斩下了戚后的头颅以后无法抑制的困倦袭来他便什么也没管回来一觉睡到大天亮日上三竿方才醒来。
叫醒他的是虞幼鱼。
这个妖女乘着九幽鬼辇跟随余琛一路到了白鹿山只不过她到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
所以她在善后以后就驾驭九幽鬼辇将余琛送了回来。
“可惜妾身在白鹿山周围并没有找到那个家伙。
” 虞幼鱼毫不自知地盘膝坐在床上压在余琛腿上颇为遗憾地叹息道: “妾身在将南神君送回京城以后立刻追着你来就是怕你应付不了戚后和那个家伙联手可也不知他们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等妾身赶到时他已经不在白鹿山了不知去了何处。
否则将其一网打尽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余琛眉头微皱轻轻点头:“不只是你我一路追去时就没有察觉到除了戚后以外其他人的气息了。
另外我赶到之时白鹿山上的月蝉成员都已被吸光了血肉生机如一具具干尸死状凄惨。
” “大吞天术?” 虞幼鱼蹙了蹙鼻子道:“阎魔圣地一种疗愈之法恶毒得很应当就是那个家伙干的了。
” ——那个家伙。
说的自然就是那还剩下一只眼睛的海外邪修了。
从戚后与宋相的最后一战中余琛和虞幼鱼知晓走投无路的戚后将那个家伙解开了封印放了出来。
但追到白鹿山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踪影加上那些横死的月蝉成员。
合理怀疑他和戚后之间恐怕闹掰了。
不过想想的正常一个人被封印了数十年出来以后不找敌人报仇那才有鬼了。
先前从他俩京城逃出去的时候他是帮了戚后但那也是因为形势所迫不妨碍他心里边儿巴不得戚后去死。
“不过虽然有漏网之鱼但至少戚后这个大毒瘤是除掉了去。
” 余琛深吸一口气倚靠在床头自言自语 “——至于那个家伙慢慢儿来吧。
” 虞幼鱼点头。
然后余琛从床上爬起来洗漱一番后找了个精美的盒子把戚后的脑袋装了进去又附上一封信整整齐齐地叠放着。
“你要做什么?”虞幼鱼狐疑道。
余琛一笑“好消息总要一起分享才是。
” 说罢他找了个理由支开了虞幼鱼然后门窗禁闭又施展了画地为牢神通将他自己的房间与世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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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有一卷度人经第三百五十七章 斩妖神通无上灵根4k来源 http://www.star86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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