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冲被押至堂上他是一个时辰前刚刚被捉拿。
在京兆府的监牢待了会儿满满当当的全是犯人。
没一会儿就被押到了堂下候审竟是要直接过堂。
这么大范围的拘捕他之前竟没有听到任何风声说明就是昨夜开始的抓捕行动。
在甬道中听了前头的三个案子的判案证人、证据、供词顺利完成判罪。
仅仅一夜之间就能做到如此地步就凭京兆府的衙役胥吏怎么可能! 就算抽调典刑司官员他也不可能没听到一点风声。
结合澄园被端他心中已然有了确信的猜测。
璇玑卫除此之外绝无旁的可能! 在上堂之前王冲就已经想明白了这点只是他不清楚璇玑卫掌握到了何种程度。
左右衙役根本不惯着跟以前一样将他掼在地上。
膝盖着地痛楚袭上心头忍不住闷哼一声。
“王冲你可知罪!” 上头传来京兆府尹邓弘毅的质问。
陈榆挤在人群之中并未与回春堂的人在一处尽力侧耳倾听。
王冲跪伏在地目光躲闪“小人……小人不知啊!” 邓弘毅目光扫过堂下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情绪 “有人状告你私放印子债重利盘剥折人田宅逼死人命。
可有此事?” 王冲立刻伏低身子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 “青天大老爷明鉴啊!小人世代经营药铺向来本分童叟无欺街坊四邻皆可作证。
小人有时确实会周转些银钱给邻里救急但那都是出于善心要些利息也是寻常。
至于逼死人命……这……这真是天大的冤枉!” 邓弘毅没有言语只将目光转向身旁主簿。
主簿会意展开文书声音清晰洪亮字字如钉: “查太微三年至今以田宅、屋舍、牲口乃至人身作抵之借贷文书凡二十余份。
其中月息三分者仅三份余者皆在五分以上! 更有甚者如佃户田三郎借粟三石契书载明‘秋后还粟六石不足以田产抵偿’。
立契仅三月利滚利田三郎家中三亩薄田尽归王氏。
田三郎本人郁结于心于去岁腊月投河自尽尸身三日后方浮于姬水之上!” 主簿声音不停愈发冷厉: “又查光德坊木匠李阿大为母治病借钱两贯契书言‘月息六分三月为期’。
到期无力偿还被搬走其赖以为生的全套木工器具又以其祖传小院相抵。
李阿大之母闻讯病气交加当夜气绝身亡! 李阿大本人流落街头不知所踪!” “更有甚者!”主簿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怒意 “为追索寡妇赵周氏欠债竟指使无赖泼皮于深夜向其宅院投掷秽物。
砸毁门窗日夜滋扰致赵周氏惊惧成疾。
其年仅六岁的幼子惊吓过度高烧三日不退! 此等行径与强盗窃匪何异?!” 堂外的愤怒终于冲破了压抑的堤坝汇成一片汹涌的声浪! “月息六分?!这是要吸人骨髓啊!” “田三郎……多厚道的一个人……” “李木匠的手艺多好……家当都搬空了……” “赵家嫂子多可怜……孤儿寡母……” “这哪是开药铺?分明是开在阎王殿前的剥皮铺!” “青天大老爷!不能饶了这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啊!” 无数道喷火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利箭射向堂下跪着的王冲。
王冲委顿在地额头抵着青砖瑟瑟发抖只是惊慌之色不及眼底。
这些年经手的何止二十余份这就说明对方手段确实了得但也很仓促。
以璇玑卫的手段不应该只查到这点而已。
王冲那层伪装的愁苦和委屈剥落露出底下煞白的底色和无法掩饰的惊惶。
他猛地抬头声音尖利地辩解: “大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他们还不起用田宅抵债也是按契书办事。
至于田三郎、李阿大的娘……那与小人有何干系? 赵周氏家的事……小人更是不知情!定是那些泼皮无赖借机生事!” “好一个天经地义!”邓弘毅的声音已经带上了风雷之意 他猛地抓起案头一张契书手腕一抖那纸契约如同丧幡般哗啦展开展示在王冲眼前也展示给堂外百姓。
“此契!立契人张刘氏之夫张阿牛向你借粟两石。
契书载明月息七分三个月为期到期本利共还粟四石二斗。
若不足以家宅东墙外两亩水田抵偿。
” “立契之时张阿牛卧病在床神志不清仅由其妻张刘氏按了指模。
如今张阿牛已病故田产已被你强占。
其幼子病重垂危张刘氏跪求你施药救命你却将其拒之门外口称‘田早该抵债’! 王冲!” 邓弘毅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 “此契利息远超律法所许更兼乘人之危胁迫病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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