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法利亚的哭声像受伤幼兽的哀鸣持续了很久很久仿佛要将那段时间被冰封、被剥夺的所有情感连同此刻被欺骗的愤怒与回归的恐惧一并哭诉出来。
她蜷缩在病床的被子里那方狭小的空间成了她唯一能躲避外界、躲避那汹涌情感浪潮的脆弱屏障。
被子下的世界黑暗、闷热充满了她自己泪水的咸涩和剧烈喘息带来的潮湿但这感官上的不适远不及内心那场海啸的万分之一。
她能感觉到了。
如此清晰如此残酷。
被子外拉普兰德那熟悉的气息带着硝烟、汗水和她特有的、如同荒野般的躁动生命力像最强烈的信息素穿透了被子的纤维无情地钻进她的鼻腔点燃她每一寸刚刚恢复感知的神经末梢。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血液在血管中奔涌发出轰鸣的噪音;脸颊滚烫不用看也知道一定红得不堪入目。
还有那更深处的、属于鲁珀族本能的、对血脉源头和强大伴侣的渴望与悸动如同苏醒的火山在她体内隆隆作响带来一阵阵让她羞愤欲死的空虚与战栗。
这一切都指向那个站在床边沉默而僵硬的身影——她的姐姐拉普兰德。
而同时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冰冷而锐利的气息如同北极的寒风也萦绕在病房里——是德克萨斯。
那气息让她感到一种复杂的、混合着敬畏、感激(对于之前的照顾)以及……一种更深沉的、因这欺骗而生的、冰冷的隔阂与……一丝难以言喻的、为德克萨斯感到的悲哀。
德克萨斯小姐竟然同意了……同意了这样荒谬的事情?为了什么?为了她这个麻烦? 羞耻、愤怒、委屈、恐惧、还有那该死的、复苏的爱欲……种种情绪如同被打翻的调色盘所有最浓烈、最冲突的颜色粗暴地混合在一起将她的大脑搅成一团粘稠而痛苦的浆糊。
逻辑和分析能力在这情感的泥石流面前不堪一击。
“为什么……” 她的哭声渐渐转为断断续续的、带着剧烈抽噎的质问声音从被子下闷闷地传来破碎而绝望“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骗我……” 拉普兰德站在床边像一尊被雷劈中的石像。
塞法利亚那充满痛苦和指责的哭声每一个字都像鞭子抽打在她心上。
她看着那团颤抖的被子想象着下面妹妹那泪流满面、充满憎恨(或许还有别的)的眼神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和负罪感几乎要将她吞噬。
她张了张嘴想解释想道歉想用她一贯的粗暴将她从被子里拽出来告诉她“哭什么哭!回来了不好吗?!” 但她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所有的言语在此刻都显得如此苍白和虚伪。
是她默认了这场欺骗。
是她为了找回那个“完整”的妹妹参与了这场对塞法利亚意志最彻底的践踏。
德克萨斯向前走了一步来到了拉普兰德身侧。
她没有看拉普兰德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而是将目光投向那团被子声音依旧是那种令人心寒的平静但仔细听似乎比平时多了一丝极其微不可察的沙哑: “你需要恢复。
之前的状态并非健康。
” 她的解释简洁、直接避开了情感只陈述“事实”。
但这“事实”在塞法利亚听来却是最冰冷的判决。
“健康?” 塞法利亚猛地掀开被子露出一张被泪水浸透、苍白却又因激动而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熔金色的眼眸里燃烧着痛苦和荒谬的火焰“把我变成……变成现在这副……控制不住自己的样子……就叫健康吗?!德克萨斯小姐!你明明知道……知道我……” 她的话语哽住了后面那几个字——“对姐姐有不该有的感情”——像烧红的炭块堵在喉咙烫得她无法出声只能死死咬住下唇更加汹涌的泪水夺眶而出。
那副模样脆弱、狼狈却又因为情感的鲜活而显得惊心动魄。
拉普兰德在她掀开被子的瞬间对上了那双充满了泪水、痛苦和……他妈的还有其他他不敢深究情绪的熔金色眼眸心脏像是被狠狠剜了一刀痛得她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地避开了那令人无法承受的视线。
德克萨斯静静地看着塞法利亚冰蓝色的眼眸如同深潭映照出她崩溃的模样却没有丝毫波澜。
“这是唯一的方法。
”她重复道语气没有任何变化“让你回来的方法。
” “我不需要这样回来!” 塞法利亚几乎是尖叫着反驳声音嘶哑“我宁愿……我宁愿永远那样……至少……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这么……” 她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这种被情感淹没、无所遁形的痛苦和羞耻。
病房里再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只有塞法利亚压抑不住的抽泣声和拉普兰德那沉重而紊乱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德克萨斯不再说话。
她似乎完成了“告知”的任务剩下的是拉普兰德和塞法利亚之间需要面对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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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F级好累终焉律者不演了
可以穿越了靠修行无敌很合理吧
鬼鬼鬼鬼鬼好多鬼
本自俱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