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的夜寂静得像一口倒扣的巨钟任何一丝声响都会被无限放大然后被无形的蛛网捕捉。
苏菱微深知陆九龄这只盘踞网中央的毒蜘蛛虽死但那张遍布宫城的巨网仍在甚至可能因为新主人的到来而变得更加坚韧、更加隐秘。
她没有丝毫松懈当夜便召来了赵绣娘。
这名昔日的宫廷乐师双目失明后一双耳朵却淬炼得如同鬼神。
“绣娘”苏菱微的声音在静谧的殿内格外清晰“你如今的耳力能在夜里听清几丈外的脚步声?” 赵绣娘安静地垂着头面朝苏菱微的方向唇角勾起一丝苦涩又自信的弧度:“回娘娘三丈之内来人的鞋底是沾了清晨的露水还是傍晚的泥泞奴婢都能分辨。
” “好。
”苏菱微眸光骤然一亮仿佛夜空中划过的寒星。
她要织一张比敌人更灵敏的网一张用声音织成的天罗地网。
她当即下令命赵绣娘每夜亥时至寅时坐于琼华殿后殿最偏僻的一扇窗下。
窗棂上工匠已悄然嵌入一个特制的铜筒一头朝外对着宫中几条关键的甬道另一头则紧贴赵绣娘的耳朵。
“你只需记录”苏菱微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记录下每一个经过的宫人他们的脚步节奏、呼吸频率哪怕是一声极轻的咳嗽。
周尚宫会根据你的口述将这一切整理成册。
” 这本册子苏菱微为它取了一个森然的名字——《夜行声谱》。
仅仅三日这张无形的声网就捕获了第一条猎物。
赵绣娘从无数杂乱的脚步声中辨认出一段独特而规律的声响——一个老妇人脚步虚浮呼吸短促每晚三更时分都会从贵妃的长春宫方向走向一处早已废弃的冷巷。
周尚宫派人一查真相令人唏嘘。
那竟是贵妃宫中一位不起眼的老嬷嬷她的亲生女儿曾是二皇子的乳娘后因故惨死。
老嬷嬷不敢在人前祭奠只能每夜偷偷跑到冷巷为二皇子的生母那位早已被世人遗忘的废妃烧几张纸钱也为自己可怜的女儿哭上一场。
苏菱微听完汇报并未深究。
这只是小鱼却证明了《夜行声谱》的可怕效力。
她要的是潜伏在深海的巨鲨。
与此同时另一张网也已撒开。
柳三姑这位接生经验丰富、在后宫颇有口碑的稳婆开始以“为各宫娘娘勘察风水、接生避煞”为由带着她的药箱频繁出入各处嫔妃的宅院。
她的举动合情合理无人起疑。
但无人知晓每到一处她都会趁人不备从药箱夹层中取出一个小巧的布包轻轻一抖微乎其微的苦艾粉末便悄然落在门槛、窗台的隐蔽角落。
此粉末气味极淡人鼻难辨但对于小萤一手训练出的那几只嗅觉异常灵敏的野猫而言却如同黑夜中的灯塔。
数日后黑鸦将猫群的动向汇总在他那双精于测绘的手下一张《隐秘往来图》渐渐成型。
图上一条红线清晰地标示出三皇子那位素来与世无争的侧妃其心腹太监竟在每月的初九雷打不动地潜出宫前往城南的慈恩观与一名道姑在后山密谈足足半个时辰。
宫内宫外两张大网同时收紧而第三张网早已在更广阔的天地间悄然张开。
老秤婆这个终日在宫门外与小贩们打交道的市井妇人目光如炬。
她发现了一辆卖糖粥的推车其行迹透着诡异。
那车夫每日只卖固定数量的糖粥不多不少但收摊时却总会剩下三碗。
她不动声色地暗中跟踪只见车夫将车推至一处偏僻的暗渠边熟练地将那三碗尚有余温的糖粥倒入渠口。
片刻之后下游不远处的另一个下水道出口竟有人悄然探手将那三只空瓷碗取走。
苏菱微听闻此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们倒是学聪明了改用‘味传法’。
以食物为信物以碗底为密文连风险极高的蜡丸都省了。
” 她当即命小萤趁着夜色潜入那处下水道出口。
果不其然在渠口一块松动的石缝中摸到了一张被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字条。
字条上的字迹潦草而急促:“燕山粮道已通待冬雪封山后运甲。
” 短短一句话信息量却如惊雷。
燕山、粮道、甲胄……三皇子竟在暗中囤积兵甲意图染指兵权! 三条线索三股暗流最终都指向了同一个漩涡——三皇子。
苏菱微的指尖在桌案上轻轻敲击如落下的冰雹节奏急促而森冷。
她要的不是被动防御而是主动出击一击致命。
她立刻展开了雷霆反制。
她命赵绣娘凭着记忆从《夜行声谱》中精准摹写出三皇子侧妃那名心腹太监的脚步声——七分急促三分谨慎左脚落地稍重。
随后由身形相似的周尚宫稍作伪装扮作一名上了年纪的宫女在三更时分按照那特定的足音节奏反复经过慈恩观的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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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冷宫弃妃暴君夜夜跪求原谅第101章 盲线织网耳听千门来源 http://www.star86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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