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如同一层薄纱般轻轻地洒落在车间的窗玻璃上。
然而这些玻璃早已被厚厚的油污所覆盖使得原本应该明亮的霞光变得模糊不清只能勉强透过几缕微弱的光线在车间的地面上投射出几块黯淡的金斑。
车间内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复杂的味道机油的刺鼻气味、工人们辛勤劳作后散发的汗水味道以及热铁在高温下散发出的特有气息相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工业气息。
这种气味虽然有些难闻但对于长期在这里工作的人们来说却早已习以为常。
伴随着冲床发出的“哐当哐当”的声音整个车间都仿佛在跟着这节奏一起律动。
那声音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时而急促时而缓慢就像是一首永不落幕的工业交响曲在这个空间里不断地回响着。
陈阳将最后一块冲压好的零件小心翼翼地码放进铁框里仿佛这是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当他直起腰时腰椎处传来一阵轻微的酸胀声这是长时间弯腰劳作的结果。
他不禁皱起眉头轻轻揉捏着腰部试图缓解这种不适。
陈阳甩了甩已经发麻的右手长时间握着扳手让他的手指关节变得异常僵硬泛着不正常的红色。
他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发出“咔咔”的声音这让他感到有些疼痛但他并没有在意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与此同时旁边的傅星正专注地给铣床更换刀具。
他身穿蓝色工装袖口整齐地卷到肘部露出线条利落的小臂。
小臂上沾着几点黑油看起来就像是故意点上去的墨渍为他增添了几分不羁的气息。
歇会儿?傅星头也没抬手里的扳手转得飞快老张说今晚要赶这批活估计得加俩小时班。
陈阳轻声应了一句“嗯”然后不紧不慢地从工具箱里摸索出一个搪瓷缸子。
这个缸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缸子沿上磕掉了一块瓷露出里面的白铁皮显得有些破旧。
然而陈阳似乎对这些并不在意他顺手拧开旁边的保温桶一股凉气扑面而来。
他慢慢地将缸子倾斜让凉白开缓缓地流入缸中。
随着水流的注入缸子里发出轻微的“咕噜咕噜”声。
水在缸子里打着旋儿最后形成了大半缸子的水。
陈阳端起缸子感受着那微微的重量然后毫不犹豫地将缸子送到嘴边。
当水滑过喉咙时陈阳能感觉到一丝淡淡的铁锈味。
这味道虽然并不浓烈但还是能够被察觉到。
不过这丝铁锈味并没有让陈阳感到不适反而让他觉得这水更加真实。
这口凉白开顺着喉咙流进胃里带来了一阵凉意仿佛将胸腔里的燥火也一同浇灭了。
陈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车间的一角那台吊扇正有气无力地转动着仿佛已经疲惫不堪。
它发出的微弱风声被周围嘈杂的机器轰鸣声掩盖得几乎听不见。
然而这微不足道的风却卷着细小的铁屑在空中飞舞。
陈阳斜倚在铁架上目光落在不远处正在忙碌的傅星身上。
傅星专注地工作着他的动作显得那么沉稳、娴熟与周围那些手忙脚乱的工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傅星做事总是如此不声不响但却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稳当劲。
就像现在他正在更换刀具这可是个精细活一般人得对着说明书摆弄半天才能搞清楚怎么操作。
可傅星呢他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就立刻知道该如何调整刀具的角度。
只见他手指在操作台上的按钮上轻点几下机器嗡鸣的频率瞬间发生了变化那声音听起来比刚才要顺耳多了。
你这手艺跟谁学的?陈阳忽然问。
傅星刚把刀具固定好闻言侧过头。
霞光恰好落在他脸上把他眼窝的阴影拉得很长以前在老家跟着我爸修过拖拉机。
他顿了顿补充道原理差不多都是铁家伙。
陈阳笑了笑。
他知道傅星老家在乡下听说条件不太好可傅星身上从来没有穷酸气反而有种沉静的底气像车间角落里那些埋在油污里的机床看着不起眼启动起来却有千钧之力。
突然间冲床区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仿佛整个区域都被惊扰了。
人们纷纷侧目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一名年轻的女工站在一台冲床前满脸惊恐地尖叫着跳开。
她原本正在操作这台冲床但不知为何机器突然卡壳了。
伴随着巨大的冲击力机器发出了一阵刺耳的怪响让人毛骨悚然。
那声音在车间里回荡引得其他工人也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朝这边张望。
而那台出故障的冲床其连杆在强大的力量作用下竟然开始肉眼可见地晃动起来仿佛随时都可能断裂。
这可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尤其是那名年轻女工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就在这时几个经验丰富的老师傅急忙围拢过来。
他们一边安慰着女工一边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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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九零之路并肩星光第12章 车间的回声来源 http://www.star86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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