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宝泉的被免对向河渠是个警戒。
自己的结局将如何?就象在给钱老信中所说的前途未卜。
乡党委集体找何宝泉谈话宝泉讲了两点:一是公司、支部不找他直接通到党委为什么?二是他颇有上当的感觉。
因为去纺织厂当厂长不是他申请去的。
一个烂摊子要他去扭亏为盈没能完成任务不至于被免职啊。
亏损要负什么责任当初协议上没写。
当然了如果凡亏本单位厂长都要免职的话他甘受同等处分。
这一年全乡大半企业亏损为什么只免他一个? 兔死狐悲心头不免怅然。
蔡国桢带信说他哥已知道情况请宝泉和河渠去蠡湖一聚议议何去何从?并说已跟宝泉说了。
正说间电话来了阮秀芹说纺织厂何厂长的电话。
已被免了怎么还在纺织厂?接过电话才知道有些未尽事宜需作交代大概还有两三天才真的离开。
说现在就去蠡湖等向河渠一齐走。
向河渠答应了跟蒋、赵打了个招呼推着那辆凤凰车上了路。
没想到蔡国良还约了沙忠德四个人在厅堂里另开了一桌。
蔡家兄弟五个至今没有分家是个大家族。
平常吃饭都在厨房一般两桌向河渠来时从不肯另开一桌都是与他们混坐蔡家从父母到子侄辈也不将河渠当外人。
今天除了河渠还来了沙、何两人。
老头子说沙厂长不常来何厂长更是贵客不可怠慢。
硬是在后进厅堂另开一桌并以素不饮酒为由由他们四人自由自在吃喝谈说。
服务员不用说自有张媛美担任。
正象何宝泉所说的他的被免并不是因为亏损是人事倾轧。
就象去年调他去一样也是因为人事倾轧需要一个人去平衡。
适逢生化厂剧变即将开始何宝泉想要离开这块是非之地就告诉了老首长。
而今偏偏老首长已随苏乡长调到江滩管理处去了他的一年期满没能扭亏为盈。
没有人为他撑腰被免也就顺理成章了。
向河渠说:“纺织厂原本就是个不太干净的地方不去说‘生化厂纺织厂十个女人九个养养的伢儿象厂长’这些风言风语并不总是捕风捉影了;就是这是是非非、打小报告告阴状是纺织厂的老传统。
派系林立尔虞我诈凭宝泉一人就是我去也踢腾不开。
三花旗帜五花心很难搞好。
要去就得有一帮人采取电闪雷鸣手段自成一掌权系统才能不收干扰地干一场否则谁也不行。
” 何宝泉说:“不见得吧?生化厂现在是一派掌权也没见扭转乾坤啊。
”向河渠说:“这是我的本事问题。
我本来就不是当厂长的料子被逼出来的。
因为自身的素质不够引起决策失误导致积重难返。
” 沙忠德问:“决策失误?”向河渠说:“是的。
我有三次决策失误以至至今还陷在困境中。
” 向河渠在职工会上坦然承认办了两件笨事的消息传到何宝泉耳中时他很是不以为然。
不以为然不是说不以为两件事真是笨事而是不以为需要在大会上说在公司和乡领导面前说。
一个处于困境中还没取得领导信任的厂长这样说合适吗?多少领导明知是错还要或是文过饰非或是推卸责任谁象他这个书呆子。
至于今天在座的都是好朋友自是但说无妨了。
向河渠说肝素联办、放手收肉、丢开上海找通城工程师开发胶带是三大决策失误。
沙忠德说:“放手收肉临江四个厂哪家不是这样?有一位卖香肠的公司的经理说:‘去年是疯了生产香肠的疯了直到年底还在做;卖香肠的疯了临到年关还在进。
结果是香肠厂家家压库食品副食品公司商店几乎没一家不把卖不了的香肠送冷库的。
那连续两次肉价上涨风有几个吃透行情的?” 向河渠说:“我们比你们更为严重的是连续阴雨泥泞难走汽车没法开进沿江却能到你们那儿去。
但不管怎么说要是进一步调查一下圈存量这一决策就不会犯错误了。
”沙忠德说:“那有什么压库就压库天大不了今年少做点儿又不亏到哪儿去怕什么?” 向河渠苦笑笑说:“仅这一错当然没有什么大不了但是要是一错二错连三错可就不是没什么大不了而是了不得了。
”蔡国良说:“听你说得危言耸听的说说怎么个了不得了。
” 向河渠将肝素联办的失误说了沙忠德认为这也算不了什么;听他说到胶带不该丢掉上海专家而来委托没有这方面经验、技术的通城工程师时沙忠德说这根本算不了什么失策。
不错上海的专家来是没有这些问题出但钱花得起吗?不过就是迟了点儿。
蔡、何二人也都认为这三错没有什么大不了。
何宝泉说在公司还听他们说排来排去生化厂还算是不错的呢。
向河渠说:“你们二位不在沿江没身历其境宝泉又已脱身事外自然不了解问题的严重性我却是担了八蒲包的心思呢。
”接下来向河渠将三失的危害连同目前的现状联系起来一说才真让他仨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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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成败人生路第52章 因宝泉被免聚蠡湖 揭逆境成因叠三指来源 http://www.star86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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