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楼的老松木窗立在墙边框子上的木纹深一道浅一道是十几年的风雨磨出来的凑近了能闻见淡淡的松脂香——那是老木头特有的味道晒过无数次橡胶林的太阳香味淡得像呼吸。
晨光不是猛地涌进来是一缕一缕从窗缝里钻每一缕都裹着揉碎的金箔屑慢悠悠地落在竹地板上。
竹地板是老毛竹劈成的每块竹片都泛着浅黄的包浆金箔似的光滚过竹纹停在肖雅赤着的脚边暖得她脚趾轻轻蜷了蜷又把没散尽的雾染成了淡金。
雾里全是针尖大的水珠在光里打转转像肖雅上次磨豆浆时锅里溅出来的细沫——当时她蹲在小炉子边豆浆“咕嘟”冒泡溅在灶台上的沫子也是这么小这么白。
现在这些小水珠落在松木窗的纹路上没一会儿就化成了湿痕晕开米粒大的浅印像谁用湿手指轻轻点了下。
窗外的斑鸠叫醒了肖雅。
“咕咕——”一声隔三秒又接一声软得像泡在温水里不像别的鸟叫那样尖是贴着耳朵说话似的糯。
肖雅的睫毛先动了——每根睫毛都沾着点被窝里的暖汽颤第一下时扫过眼下的皮肤痒得她轻轻哼了声第二下睫毛半抬眼缝里漏出点眼底的水汽第三下才彻底睁开眼。
她眼底蒙着层薄雾似的看我的时候像隔了层纱伸手摸我胳膊时指尖先蹭过我胳膊上的旧疤——那是上次跟老佛爷的手下“练手”时蹭的现在淡得像浅粉的线她指尖带着被窝里的暖比我的体温低半度蹭过皮肤时留下点痒意像小绒毛扫过声音却软得像刚从椰壳里挖出来的椰肉:“老公昨晚好像梦见芒果树结果了——满树都是青黄的果子风一吹叶子‘哗啦啦’响还梦见咱们婚礼上我穿了件满是钻的婚纱你站在旁边笑得虎牙尖都露出来傻愣愣的却比橡胶林的阳光还暖。
” 我低头吻她的发顶鼻尖蹭过她耳后那缕浅棕碎发。
碎发刚过耳垂软得像蒲公英绒蹭过鼻尖时带着点椰香洗发水的淡甜——那是她上周托魅姬从山外小镇带来的瓶身上画着圆滚滚的小椰子每次洗完头她都要对着镜子拨弄半天发梢说“这香味像在海边”。
现在这香味混着点阳光晒过的暖意不是香精的冲鼻是像刚劈开的椰壳清甜里裹着点木质的软吸进肺里都觉得胸口发柔。
可心里却莫名沉了沉——昨天老佛爷在议事厅提婚礼时指尖敲着桌子眼神里的冷意像雾里的冰这沉像颗小石子落进温水里慢慢漾开连指尖都有点发僵怕这梦里的甜醒了就成了泡影。
没等我们起身竹楼的木门就被轻轻叩了三下。
不是急促的连敲是“笃——”停半秒再“笃——笃——”力度轻得像怕碰碎了门上的竹篾连木轴都没发出半分响。
是魅姬的声音从门外飘进来裹着点刻意压柔的恭敬尾音还带着不易察觉的颤像怕说重了惹人生气:“肖小姐袈沙先生丽……丽丽姐让我送些东西过……过来。
” 我心里猛地一顿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藤编床沿——丽丽姐向来只盯着老佛爷的“货”连上个月肖雅生日都只让魅姬随便送了瓶贴着外文标签的廉价香水连句“生日快乐”都没提怎么偏在婚礼前一周突然送东西?这反常像根细刺轻轻扎在心里。
肖雅却半点没察觉掀开藤编床的薄被时动作快得像只雀跃的小猫。
薄被是粗棉布的洗得有些发白边角还缝着块浅蓝补丁(是上次她自己不小心勾破的)带着点阳光晒透的暖掀起来时布料摩擦着皮肤软乎乎的。
她赤着脚踩在竹地板上脚趾先碰到竹片的纹路——老竹地板的纹络凹凸分明凉丝丝的触感顺着脚底慢慢往上漫可她因为兴奋只轻轻蜷了蜷脚趾就快步往门口走。
晨光落在她身上那件雪纺连衣裙上浅粉的樱花纹瞬间亮了每朵指甲盖大的小樱花花瓣都绣了五针浅粉的绣线里掺着极细的米白丝针脚密得看不见线结连花芯都用银线勾了点细闪走动时裙摆扫过竹床的老藤条藤条带着点涩“沙沙”声里还裹着藤条轻微的“吱呀”像在跟着她的脚步轻晃。
“肯定是婚礼要用的!”她走到门边手搭在木门的铜环上(铜环磨得发亮带着点包浆)回头冲我笑虎牙露出来一点眼睛亮得像浸了山泉水的星子“你看我猜得对不对!说不定是我爸让丽丽姐送的婚纱呢!”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最先撞进眼里的是堆在竹制矮桌上的礼盒。
矮桌是老竹拼的桌面泛着浅黄的包浆桌角还有块不小心磕出的小缺口现在却被礼盒摆得满满当当——全是深棕色的丝绒盒从巴掌大的小盒到能装下大衣的长盒摞得像座小塔最上面的小盒还歪了点像怕掉下来似的。
我伸手碰了碰最下面的长盒丝绒的绒毛长约一毫米指尖按下去能陷进两毫米深松开后绒毛又慢慢回弹带着点软乎乎的韧劲。
盒边的金纹是手工烫的细线条围着盒身绕了两圈接头处还有点不齐阳光一照金纹泛着细闪能看见细小的金箔颗粒指甲轻轻刮一下还能感觉到纹路的轻微凹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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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牧羊人活着再见第19章 雷朵雾中水晶婚纱与未说的险来源 http://www.star86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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