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剑滑出半寸寒光映出窗外树影中那道静止的身影。
陈浔指尖微动笔尖悬在纸面未落目光却已不动声色地记下那人轮廓。
他没有起身追去也没有出声惊动只是缓缓将笔搁下合上墨迹未干的名单转身吹熄了案头烛火。
夜风穿堂静影残片贴着胸口微微发温。
他知道有些事不能急。
真正的情感藏得最深也最不愿被人窥见。
次日清晨天光初透陈浔踏着露水走向祠堂外的小径。
石板缝隙间泛着湿气碑林静立如旧。
他并未走近只在远处一棵老槐下驻足。
不多时一道素色身影缓步而来肩披薄纱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声响。
是林婉儿。
她走到一块残碑前跪下指尖轻轻抚过碑文裂痕动作极慢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肩头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衣袖边缘已微微泛深——那是泪水浸透的痕迹。
她没哭出声连呼吸都压得很低可那种沉甸甸的痛像雨前的闷雷压得人喘不过气。
陈浔站在原地看了许久。
直到她起身离去背影单薄如纸才缓步上前。
碑上刻着:“先妣林氏之墓”落款“女婉儿泣立”。
字迹清秀却有一处笔划被反复描过像是写到最后力气耗尽又不愿停下。
他默然良久转身离开。
第三日他再来时手中多了一束山菊。
素白花瓣沾着晨露无香也无艳只有一种山野间自然生长的干净。
他蹲下身将花放在碑前整了整花枝默默站起转身离去。
第四日依旧如此。
第五日天刚亮他刚放下花束身后便传来一声低问:“你为何总来此处?” 陈浔没有回头只道:“我见过这块碑也认识这样的人。
” 林婉儿站在三步之外声音很轻:“你不认识我母亲。
” “我不认识。
”他终于转身“但我认识那种痛——一个人守着坟在雨里站到天亮没人说话也没人问你冷不冷。
” 他卷起左袖露出手臂上一道陈年伤疤皮肉扭曲像是被烈火灼烧后愈合的痕迹。
“那时候我以为只要不说话不流泪就能变得更强。
后来才明白真正的强不是把心封死而是让痛变成你能走多远的力气。
” 林婉儿怔住手指紧紧攥住袖口。
“我要练一门新剑阵。
”陈浔看着她“不用人数凑齐也不靠星位精准。
我要七种情真真切切的情。
你的‘哀’不是软弱是刀锋还没出鞘的钝重。
它够深够沉一旦点燃能劈开任何虚妄。
” “你要我做什么?”她声音发紧。
“什么都不用做。
”他说“你只需带着这份痛进来。
我不劝你放下也不逼你隐藏。
我要的是你不愿再躲的那一刻。
” 林婉儿低头看着那束山菊花瓣已被晨风吹得微斜可根茎仍挺直。
她忽然想起五岁那年母亲带她采花回家说白色最干净像雪像月像人心不该染尘的样子。
“我怕……”她终于开口“我怕自己控制不住。
一旦想起她我就什么都看不见只想冲上去哪怕对面是山、是墙、是死路。
” “那就冲。
”陈浔声音平静“我们练阵不是为了克制你是为了让你的‘哀’有地方奔涌。
它不该憋在夜里不该烂在心里。
它是力量不是累赘。
” 她抬头看他眼眶发红:“万一……伤了同门呢?” “伤了就治。
”他说“错了就改。
可若因为怕连试都不敢试那才是对亡者最大的辜负。
” 林婉儿嘴唇微颤终是低下头。
一滴泪落在碑前泥土上砸出一个小坑。
片刻后她伸手抹去眼角声音虽哑却稳了下来:“你说的‘情阵’需要我什么时候开始?” “随时。
”陈浔从怀中取出静影剑轻轻点地。
一道月白剑气升腾而起幻化成一道模糊人影——长发垂肩广袖流仙指尖微抬似在为谁疗伤。
“这是我一直在找的人。
”他说“她看不见却比谁都清楚我想做什么。
她不在这里但她的‘爱’一直在支撑我。
所以我知道情不是破绽是让人哪怕断臂折骨也不肯退后的根。
” 林婉儿望着那道虚影久久未语。
她忽然觉得这三年来的压抑与自责似乎在这一刻松动了一丝。
“我母亲死于邪修之手。
”她低声说“那时我太弱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从那天起我就告诉自己不能再哭不能软不能让人看轻。
可越是压抑夜里越疼得睡不着。
” “现在不必了。
”陈浔收剑入怀“你的眼泪可以变成剑气。
你的恨可以成为斩敌的刃。
你要的报仇不会因为流泪就变慢只会因为觉醒而更快。
” 她终于抬起头眼中泪光未散却已有光亮浮现:“若真有这一天……我愿以‘哀情’入阵不负此心不负母志。
” 陈浔郑重抱拳:“我们不是要压制你的情是要让它觉醒。
你不是一个人练阵我们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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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剑来剑心瞎剑仙第132章 情之一字来源 http://www.star86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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