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臣清说完书房内陷入一片短暂的沉寂。
空气沉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也就是说” 魏渊终于开口声音平稳得听不出任何情绪 “除了漏题的来源以及郑家尚无口供外舞弊之事人证、物证、乃至舞弊者之间的关联均已坐实。
吴、洪几家子弟牵扯其中也已明确。
” “是!” 沈臣清躬身道 “虽未得周茂才供出主谋但其行为与张侍郎、乃至宫中有所勾连已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之事!只是…”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与焦虑 “缺乏最关键的直接证词恐难以…” “够了。
” 魏渊打断了他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一锤定音的决断力 “这些已经足够了。
” 他抬起眼目光落在沈臣清因焦急而略显苍白的脸上: “你能做到这一步挖出如此多的铁证已是殊为不易。
至于剩下的…” 魏渊微微停顿了一下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穿透了墙壁望向了某个不为人知的、黑暗的领域。
“剩下的就交给神木厂吧。
” “神木厂?!” 沈臣清失声重复心头猛地一凛!尽管这个由柱国亲手创立、直接听命于陛下的隐秘衙门成立不久但其名号已然在京师官场中成为一种令人谈之色变的存在。
它超然于朝廷常规司法体系之外一厂辖三卫——行事张扬却莫测高深的锦衣卫、专司暗杀与脏活的黑衣卫、以及渗透四方无孔不入的散衣卫…其权柄与手段据说远超过去的东厂、西厂甚至短暂存在过的内厂。
更令人恐惧的是神木厂办案从不遵循常理其审讯方式诡异莫测据说能撬开任何人的嘴也能让任何人无声无息地消失。
魏渊没有在意沈臣清的失态径自对侍立在阴影中的李奉之吩咐道: “去把杨寅叫来。
” “杨寅”这个名字被轻轻吐出却让书房内的温度仿佛都骤然降低了几分。
沈臣清甚至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寒意从背后升起。
那是神木厂的实际掌舵人一个名字就能让无数官员夜不能寐的存在一个在短时间内不断得到跃迁的政坛红人! 李奉之无声领命悄然退下。
魏渊的目光重新回到沈臣清身上看到他脸上尚未褪去的惊悸淡淡道: “你做得很好下去休息吧。
此事到此为止不必再插手了。
” 他的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那是一种权力的划分一道清晰的界限——沈臣清用他的正直和犟脾气撕开了罪恶的口子而接下来深入那最黑暗、最血腥的部分则属于另一个世界的力量。
沈臣清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一揖退出了书房。
当他转身带上房门时仿佛听到远处走廊传来极其轻微、却异常稳定的脚步声正不疾不徐地向这边而来。
门合上的瞬间他瞥见魏渊依旧端坐在烛光下面容沉静如水仿佛即将到来的并非一个能带来腥风血雨的厂卫头子只是一位寻常的下属。
但沈臣清知道随着神木厂的介入这场科举舞弊案将彻底走向一个无人能够预测、也无人敢于窥探的深渊。
三日后的黄昏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将书房内染上一层暗金色的光泽。
魏渊端坐在案后手中拿着一份刚从兵部送来的边镇粮草核算文书朱笔偶尔勾画一下。
脚步声轻至杨寅如同融入阴影的豹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书房中央将一本薄薄的、封面无字的册子轻轻放在魏渊面前的红木书案上。
“柱国涉事人等口供、证词、物证链摘要皆在于此。
”杨寅的声音平稳无波听不出丝毫情绪。
魏渊没有立刻去翻那本册子目光依旧停留在兵部的文书上只是淡淡问了一句。
“证据扎实吗?” “柱国放心。
” 杨寅微微躬身 “人证、物证、时间、路径环环相扣彼此印证无一错漏。
所有口供均经反复核验无人翻供亦无人能翻供。
” 他的话语里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绝对自信那是神木厂特有的、处理完一切手尾后的平静。
魏渊这才放下朱笔端起手边的温茶呷了一口目光缓缓抬起落在杨寅身上: “试题是如何泄露出去的?” 他似乎并不急于知道结果更想听杨寅亲口复述这个过程。
杨寅如同最精密的机器毫无顿挫地回禀: “二月二十三张之敬派其心腹书吏周茂才以馈赠滋补品为名前往内侍监太监李德忠于宫外的私宅送去一匣上品长白山老参参匣夹层内藏有黄金一百两。
三月初一戌时三刻陛下于乾清宫西暖阁亲拟春闱试题毕暂置案上。
李德忠借晚间进奉茶点之机屏退左右私自窥看默记。
当夜子时初李德忠借故出宫于私宅中将默写出的试题交予早已等候在此的周茂才。
周茂才得题后于三月初一夜将试题以密写之法誊于特制丝绢藏匿于一本《论语》注疏的书脊夹层之内。
三月初二巳时由周茂才之家养小厮马三携此书至郑府后门交付于郑府管家钱庸。
试题由此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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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明末封疆第719章 科举风波终来源 http://www.star86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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