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在餐桌上看似无意提及的“廪生保结”难题如同一声警钟让林砚更加清晰地认识到科举之路上的重重关隘。
这不仅仅是学识的较量更是人脉与背景的博弈。
王氏母子这一招不可谓不毒。
若林砚无法解决保结之事便连踏入考场的资格都没有之前所有的苦读与准备都将付诸东流更会坐实他“不务正业、难登大雅之堂”的名声在家族内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信也会大打折扣。
然而林砚并非毫无准备。
他深知自己根基浅薄早已在暗中筹谋。
几日后的一个下午林砚递了拜帖前往那位由苏婉清暗中牵线、与苏修文交好的致仕老翰林陈望之陈老的府邸。
陈府位于杭州府文风鼎盛的清波门附近闹中取静门庭并不显赫却自有一股清贵之气。
门房通传后林砚被引至一间藏书万卷、墨香四溢的书房。
陈望之年约六旬清癯矍铄目光清明带着久居翰苑的雍容气度却又无太多官场沉腐之气。
他并未因林砚的商贾庶子身份而轻视反而因苏修文的亲笔引荐信而对他颇为客气。
“晚辈林砚拜见陈老大人。
”林砚执礼甚恭。
“不必多礼坐。
”陈望之捋须微笑“苏老在信中对你赞誉有加言你虽出身商贾却心向圣贤志存高远更难得的是有经世济民之实才。
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
” “苏老员外过誉晚辈愧不敢当。
”林砚谦逊道随即坦然说明来意“晚辈志在科举以求正途奈何久离学塾于廪生保结一事着实为难。
冒昧请见老大人实望能得一线指点。
” 他没有直接请求保结而是谦恭地请求“指点”姿态放得极低。
陈望之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此子不卑不亢言语得体确实不像寻常商贾之家出来的子弟。
他沉吟片刻道:“廪生保结关乎考生品行学识确需谨慎。
老夫虽已致仕不便直接出面然则杭州府学之中倒有几位秉性刚直、学问扎实的廪生与老夫偶有往来。
” 他点到即止并未明言。
但意思已然清楚他可以牵线但成与不成还需看林砚自身是否能入那些廪生的眼。
“多谢老大人成全!”林砚心中一定再次躬身行礼。
有了这条线便是成功了一半。
数日后在陈望之的安排下林砚于西湖畔的一处幽静茶舍见到了杭州府学中颇有清名的廪生张文远。
张文远约莫三十许年纪面容端正眼神清澈中带着一丝读书人特有的执拗。
他显然已从陈望之处听闻过林砚见面并无寒暄直接考校起林砚的学问来。
从四书章句到经义理解再到时政策论问题由浅入深颇为犀利。
林砚早有准备他记忆超群对四书五经的背诵理解不在话下更难得的是他在回答策论时并未拘泥于古人旧说偶尔引据前朝典故间或夹杂一些自己关于吏治、民生、经济的独特见解虽略显青涩却思路清晰视角新颖常常能发前人所未发。
尤其是当张文远问及对“重农抑商”的看法时林砚并未一味批驳而是理性分析:“重农固本乃国之基石毋庸置疑。
然商业流通亦如人体血脉货殖其间则民富国强。
关键在于引导与规范抑其投机巧取之弊扬其通有无、促生产之利。
譬如前朝王安石变法中之市易法其意本善然执行失当反成扰民之政。
故晚辈以为农为根本商为枝叶二者并非对立若能相辅相成方能根基稳固枝繁叶茂。
” 这番论述既有士大夫的格局又不乏对商业作用的客观认识听得张文远眼中异彩连连。
他本人也并非迂腐之人对一味空谈的酸儒颇为不屑林砚这番务实而又不失深度的见解正合他的脾胃。
考校持续了近一个时辰张文远脸上的神色从最初的审视渐渐转为惊讶最后化为欣赏。
“林公子果然名不虚传。
”张文远终于露出一丝笑容“虽出身商贾然学识扎实见解不凡更难得的是心怀实务非寻常死读书之辈可比。
你这保结张某应下了!” 他答应得干脆利落显然是对林砚的才学和人品都颇为认可。
“张兄高义林砚感激不尽!”林砚起身郑重长揖。
他知道张文远此举亦是担了风险的。
“不必多礼。
”张文远扶起他正色道“我为你保结是惜你之才望你莫要辜负这番期许来日考场之上堂堂正正考出个功名来!” “必不负张兄期望!”林砚肃然应道。
拿到廪生保结的凭证如同拿到了一张通往仕途的入场券。
林砚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消息很快传回林府。
林茂才得知林砚竟不声不响地搞定了连他都觉得棘手的廪生保结而且还是请动了素有清名的张文远惊愕之余更是老怀大慰对林砚的看重又加深了几分。
而锦荣院内的王氏得知此事后气得险些撕碎了手中的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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