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辉院再次陷入一片死寂比之前更甚。
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萧绝离去时留下的冰冷威压以及那未尽的、裹着血腥气的警告。
沈月凝独自坐在昏黄的灯下腕骨上一圈青紫的指痕狰狞可怖隐隐作痛。
她没有唤人也没有上药只是任由那痛楚清晰地提醒着自己此刻的处境。
萧绝最后的眼神冰冷、审视带着一丝被她“小聪明”激怒的戾气却又奇异地混杂着某种……近乎赞赏的玩味?这个男人心思深得如同寒潭她每一次试探都像是在悬崖边跳舞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他警告她安分守己。
可她沈月凝的重生从来就不是为了安分守己地做一个囚笼里的王妃。
她缓缓抬起未受伤的手指尖拂过妆台上冰凉的铜镜镜中映出一张苍白却异常平静的脸。
眼底深处那簇复仇的火焰非但没有被掐灭反而因这接踵而至的压迫和危机燃烧得更加炽烈。
萧绝以为掐断了她与外界的联系拿地牢里的疯子威胁她就能让她束手就擒? 他错了。
这世上最坚固的堡垒往往是从内部开始瓦解的。
而这座看似铁桶一般的摄政王府真的就那么密不透风吗? 柳姨娘被拔除了但她留下的“遗产”那盆藏着前朝残片和“醉梦”的珊瑚就像一个无声的炸弹虽然被萧绝清理了但其背后的线索和疑云却已种下。
萧绝看似轻描淡写但他那句“黄雀在后”的暗示表明他绝非表面看起来那般不在意。
他只是在等等幕后之人露出更多马脚。
而她或许可以成为那只惊起林中鸟的“石子”。
还有秦太医……他今日留下的那点“冰片”粉末是无心之举还是有意为之?若是后者这是否意味着在这王府内部除了萧绝绝对的控制之外还存在着一丝微弱的、可供利用的缝隙? 心思既定沈月凝反而冷静下来。
她需要更耐心更谨慎。
萧绝正在气头上此刻不宜再有任何明显动作。
她起身找出秦太医给的伤药自己仔细涂抹在手腕的青紫处。
药膏清凉缓解了部分痛楚。
然后她像往常一样洗漱更衣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翌日她依旧按时起身用膳抄写佛经。
对腕上的伤痕只淡淡对丫鬟说是昨夜不小心磕碰所致。
她甚至主动问起秦太医今日何时来请脉表现得如同一个积极配合治疗的病人。
秦疏来时神色如常请脉开方交代医嘱。
只是在看到沈月凝腕上那明显的青紫时他执笔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这伤痕……分明是大力抓握所致。
王爷他……】 【王妃神色平静仿佛无事发生。
这份定力非常人所能及。
】 他并未多问只在写方子时默默添了一味有活血化瘀之效的药材。
“娘娘腕上之伤可用此药油每日揉按两次有助于散瘀。
”他将一瓶小小的药油放在桌上语气平静。
“有劳秦太医。
”沈月凝颔首致谢目光与他有一瞬的交汇。
他眼神清正看不出任何额外情绪但沈月凝却敏锐地捕捉到他心底那一丝极淡的、不易察觉的忧虑。
他在担心什么?担心她的伤势?还是担心这王府里愈发诡谲的局势? 送走秦疏沈月凝拿起那瓶药油指尖摩挲着微凉的瓶身。
这或许算不上什么信号但至少表明这位太医并非全然冷漠。
日子一天天过去表面平静无波。
沈月凝每日的生活规律得近乎刻板:用膳、服药、抄经、偶尔在院子里散步范围绝不超出凝辉院半步。
她甚至开始学着打理院中那些花草动作生疏却认真像个真正开始适应囚笼生活的金丝雀。
萧绝再未踏足凝辉院。
但他的存在感无处不在。
护卫换防的频率、送来的饮食用度的细微变化、乃至丫鬟们偶尔提及的前院动向都暗示着外面的风波并未停歇。
京兆尹抓到的“南边水匪”似乎咬死了永昌侯府案子陷入了僵局。
朝堂上暗流涌动弹劾永昌侯府管教不严、纵容门客行凶的奏折悄然出现又被萧绝以“证据尚需核实”为由压了下去。
他在拖延。
他在等什么? 沈月凝冷眼旁观心中渐明。
萧绝根本不信永昌侯府是主谋他按下此事一方面是不想被幕后之人当枪使另一方面恐怕也是在以此为饵钓更大的鱼。
而她自己在这看似僵持的局面中也并非全无收获。
通过每日与送膳丫鬟、打扫仆役极其有限的、看似不经意的闲聊她逐渐拼凑出一些王府内的人员脉络和信息渠道。
比如负责采买的一个姓王的小管事似乎格外贪杯且与柳姨娘院里的某个粗使丫鬟有染;比如看守西角门的一个老护卫年轻时受过沈家一位远亲的恩惠每每听到“沈”字眼神总会有些复杂;再比如萧绝身边一个不太起眼的随侍笔墨的小太监似乎特别惧怕某种特定的香料气味……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重生王妃复仇掀桌第26章 春杏来源 http://www.star86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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