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个星期身上的外伤基本结痂脱落长出粉嫩的新肉。
断骨的地方虽然还不敢用力但在流浪汉的搀扶下他已经能哆哆嗦嗦地扶着墙勉强站一会儿。
甚至能蹭着脚挪到屋子外面那个用树枝简单围起来的“露天厕所”解决问题了。
吃饭也不用喂了虽然手抖得厉害勺子经常送不到嘴里但总算能自己扒拉几口。
这感觉真好。
这天下午天气难得放晴太阳照在雪地上晃得人睁不开眼。
林飞慢慢挪到木屋门口靠着门框坐下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山连着山全都盖着厚厚的雪被子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他心里挺感慨一个月多前还是个社会名流。
现在倒好在这荒山野岭当起了野人。
他之前问过流浪汉大叔这是哪儿大叔头也不抬地回了句“甘省”。
林飞当时就懵了。
甘省? 他明明是在鄂省的夷陵出的事这两地直线距离都快一千公里了! 这大叔是用啥神通把他这个半死不活的人弄过来的? 打飞的还是打火的过来的? 看他这的样子也不像兜里能掏出两百块钱啊? 难道是一路背过来的? 那不怕把他颠死了? 对于这些流浪汉从来不多解释只说这里清静适合养伤。
林飞也识趣不再多问。
救命之恩大于天过程不重要结果好就行。
他也问过大叔为啥要费这么大劲救自己难道就因为当初在千达广场请他吃了顿饭? 大叔每次都是含糊地摆摆手说啥“碰上了就是缘分”。
可缘分这东西吧在男女之间可能会有些浪漫。
但在男男之间林飞只觉得有些怪异。
但不管怎么说林飞对他还是挺感谢的。
正胡思乱想着山坡下传来踩雪的“嘎吱”声。
是流浪汉大叔回来了。
每天白天流浪汉都会出去林飞也不知道他出去干嘛。
反正回来的时候都会带一些吃的和草药。
他今天收获不错手里拎着一只肥嘟嘟的灰野兔兔子还在蹬腿儿。
背上那个破背篓里装着些新采的草药。
“大叔回来啦!嚯这兔子真肥!今晚可以加餐了!” 林飞看着那兔子口水差点流出来。
天天喝苦药汤子、吃没啥油水的野菜粥他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大叔从来没说过自己叫啥多大年纪从哪儿来。
林飞就一直“大叔、大叔”地叫着对方也默认了。
流浪汉还是那副老样子没什么表情嗯都没嗯一声。
自顾自地走到屋檐下拿出把小刀开始利索地处理兔子。
剥皮、开膛、清洗动作熟练得很一看就是老手。
林飞早就习惯了他这闷葫芦性子也不在意。
就靠在门框上看着大叔忙活心里盘算着兔子该怎么吃。
烤着吃?炖着吃?想想都美...... 天色渐渐暗下来山里的晚上来得特别早。
木屋里点起了一盏小小的油灯豆大的火苗跳动着勉强照亮一小片地方。
屋子中间那个小泥炉子烧得正旺。
上面架着一个黑乎乎的陶罐里面炖着兔肉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
浓郁的肉香混合着草药的清香飘满了整个小屋让人食指大动。
流浪汉大叔不知从哪个角落摸出来一个旧竹筒拔开塞子递给林飞。
里面是那种熟悉的、微甜又带点涩味的液体。
像醪糟汁但更醇厚一些。
大叔自己则拿着一个葫芦瓢喝水。
兔肉炖得烂糊虽然除了盐和一点野葱没啥别的调料但胜在新鲜原味。
林飞吃得满嘴流油烫得直吸凉气也顾不上形象了。
就着竹筒里的“饮料”在这冰天雪地的深山里能吃上这么一顿热乎乎的兔子火锅简直是无上的享受。
这比他在江城任何一家大饭店吃得都香。
“大叔你这手艺真不赖!”林飞啃着兔子腿含糊不清地夸道。
流浪汉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吃着。
屋外是凛冽的寒风和无声飘落的大雪。
屋内一老一少围着一个小小的火炉安静地吃着简单的晚餐。
这一刻仿佛外面所有的纷争、仇恨和危险都暂时被隔绝在了这雪山之外...... .......... 十二月三十一号跨年夜。
城里头这时候估计早就热闹翻天了。
霓虹灯闪得人眼花街上挤满了人唱歌的、跳舞的、等着倒计时的。
空气里都是期盼和兴奋劲儿。
可甘省这深山老林里完全是另一个世界。
静。
死静。
除了风刮过光秃秃树枝子的“呜呜”声就是偶尔不知从哪儿传来的一两声狼嚎听得人心里头发毛。
雪还在下不大但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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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喝多了我成了绝世天才第389章 真香来源 http://www.star86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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