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沉得彻底最后一点橘色光边被暮色吞掉时风反而更横了。
车斗里的雪粒子不再是飘是顺着风势往缝里钻。
张涵把领子又往上提了提却还是挡不住寒气吸鼻涕的声音在风雪里断断续续。
后背贴着车斗的铁皮能隐约觉出点驾驶室传过来的暖意。
那是暖风开着隔着一层铁皮暖得虚飘飘的却足够让人心里发堵。
偶尔有民兵的哄笑声飘出来混着烟味有的说刚才收费站的栏杆多滑稽有的笑哪个同伙冻得打哆嗦。
嘴上总说军民一家亲真到了这会儿自家人和别家人分得明明白白。
驾驶室里有暖气、有烟、有笑声车斗里只有风雪、寒气还有三个愣货。
张涵把双手往袖子里缩了缩抱着胳膊也暖不热。
倒是赵承宇实在直接跟臭虫搂在了一起两人互相挤着取暖赵承宇还拍着臭虫的背笑:“臭虫你这体格子太瘦了浑身上下都没二两肉得多吃点才能抗冻! “嘿嘿嘿……”臭虫笑出了声手背蹭了蹭鼻子没等擦干净顺势把鼻涕就往赵承宇的军服下摆上一抹还一脸理直气壮“赵哥你别逗我了还吃啥补的?吃个铲铲!现在要是能有口热乎土豆吃不用加啥盐我都能跪雪地里给菩萨磕三个响头磕到额头见红都乐意!” 张涵看着两人这副可怜又有点滑稽的模样默不作声地从弹挂的侧兜里掏出那半包水果糖往赵承宇和臭虫面前各丢了一颗。
两颗糖粒在颠簸的车斗板上滚了两圈又随着车身晃了晃才停在赵承宇和臭虫脚边。
赵承宇原本还想吐槽臭虫“没规矩”眼瞅着糖粒滚过来话头突然卡住。
臭虫更是眼睛都直了喉结悄悄滚了下死死盯着糖没挪窝他打小就爱吃水果糖上学时攒着零花钱买后来在上了高中每次路过小卖部也都得买两颗揣兜里。
现在见着糖那点馋虫一下就勾出来了大气不敢喘。
张涵见两人光看不动又摆了摆手嗓子被寒风刮得发哑声音低低的:“捡起来吃吧含在嘴里甜丝丝的能压点寒气。
” 说罢他自己也剥了颗草莓味的塞进嘴里。
甜意顺着舌尖漫开时带着股子廉价的香精味不算多高级却奇异地往心里钻了点暖。
他其实早不怎么爱吃甜的了。
灾难没爆发时就不爱从小顿顿是咸菜配糙饭苦日子过惯了反倒对甜腻的东西犯怵。
比起糖他更爱啃苦瓜就喜欢那口先苦后甘的劲嚼着嚼着能品出点过日子的滋味。
可唯独草莓味他偏偏认了死理。
不是这味道多特别是灾难爆发前在临海的小破屋里。
夜里干完兼职回来手机剩一格电刷到几个染着黄毛的小子对着镜头挤眉弄眼张口闭口喊“情圣”说什么“跟姑娘亲嘴儿那嘴巴就是草莓味的软乎乎的连呼出来的气儿都是甜的”。
那时候他还对着屏幕笑手指头戳着屏幕骂:“净扯没影的淡!姑娘的嘴要是糖味早被人舔秃噜皮了!” 可现在含着糖舌尖抵着那点化不开的甜倒真能顺着这荒唐的念想往下飘。
想那“香香软软”到底是啥触感想草莓味的气儿是不是真比雪地里的寒风暖想要是没这场灾难自己会不会也遇着个能让他尝着“草莓味”的姑娘。
精神胜利法往往大于实际更多时候前线士兵靠的是自我安慰而不是家国情怀在支撑。
古代的统治者也早把这点摸得透透的。
为啥偏要靠宗教绑着民众? 不是真信“神明”是给苦日子里的人一个盼头说“积德行善能上天堂”说“来世能过好日子”让百姓靠着这点虚虚实实的念想熬得过苛捐杂税忍得过饥寒交迫。
“张哥还有不?我这嘴馋得很!”臭虫含着糖舔了舔嘴角眼神殷切地凑过来问。
张涵背过身目光落在车外黑漆漆的夜色里声音淡淡的:“没了过过嘴瘾就行。
留着个念想还真能让你吃爽啊?”说罢他不再理会身后的动静只是扶着车斗边仔细观察着风雪里的路况。
沿途已经路过了三个哨站无一例外个个都是空的。
栏杆歪在雪地里有的被风刮得贴了地值班室的门虚掩着里面桌子椅子摆得齐整连暖壶都还在桌上就是落了层薄雪。
没有弹壳没有血迹连半串乱脚印都找不着。
雪下得匀把啥痕迹都盖得严严实实。
之前在半道上遇着的那只感染者突然扑上来捅人的狠劲还在眼前晃可这一路过来反倒太平得不像话倒像是那场袭击根本是场幻觉。
“哎!天上天上好像有道红光划过去!” 车厢内一个民兵突然拔高了声音惊呼道。
话音刚落旁边的人就凑着往天上望七嘴八舌的探讨声瞬间冒了出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雪中孤城疫病封锁下的末日求生第256章 意义来源 http://www.star86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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